一周过去了,吻安要求速战速决,一切有利的证据都摆到律师那儿,也是起了作用的。
梁冰找过她一次,不算威胁恐吓,但已经坐不住了。
仓城最近一直断断续续的下雨,大概是因为清明时节了,雨雾纷飞。
她最讨厌这样的天气,十分不喜欢出门,尤其感冒一直不好不坏,一个人在公寓里待了几天就觉得日子浑噩。
外边又在下雨,她趴在沙发上都觉得这样的潮湿让人难受。
电话在身后茶几上响起。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慢吞吞的去接,看到来电皱了皱眉,“喂?”
“应该是你让盯着的人,打算出境。”那边的人声音尽量放大,不被下雨声盖住。
吻安皱起眉。
梁冰要出境?
她忽然从沙发下去,想去看看时间,但是一下子没注意,腿一软就栽到了地上,脑袋直接嗑在了茶几边上。
“咚”的一声,脑仁麻了麻,皱起眉揉着,顾不了那么多。
果然,过两天就第一次开庭。
“她从哪走?”吻安声音紧了紧,“哪个机场?”
那边的人嗤了一声,“你给我的钱可没白给,她哪个机场也不走,估计是水路,而且非正规出境。”
还真是狗急了跳墙,这么不安全的出逃方式都能想出来?
“今晚?”她又确认了一次。
她现在状况不佳,但也不得不出去了。
刚换了一身衣服,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闪着。
凑过去看了一眼,郁景庭。
她没打算接。
没一会儿却有人敲门,吻安神色一紧,刚换好的衣服,转瞬脱掉,又换了家居服。
果然,郁景庭居然站在门口,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门牌号的。
他立在门口看了她,“吃饭了么?”
吻安略微蹙眉,到晚餐时间了?
然后笑了笑,“懒得出去,一会儿叫外卖。”
低头才见到他手里是提着东西的。
郁景庭侧身进了门,身上略微的潮湿,放下给她带的晚餐,顺势褪去潮湿的外套。
吻安略微蹙眉,他要是一直不走,就耽误事了。
这么想着,淡然转身看他,“找我有事?”
郁景庭转过头,好像才看出她额头上的不对劲,浓眉蹙起,忽然朝她走过去。
果然,她皮肤本就薄,白净的额头磕了一块,再重一点血就出来了。
“你还能过得再糟糕一些?”他低眉扫过她淡漠的脸。
吻安必须承认,她这段时间的确过得很糟糕。
吃饭、喝水、睡觉没有一样是正常的,改不掉这大半年的习惯。
吃完饭不想走路,以为有人会抱她走;喝完水顺势就会递过去松开手;睡觉依旧不安分。
但每次吃完,等多久,她还得自己走;杯子一松开,总是洒一地的水;睡觉踢掉被子,也许就受冻到天亮了。
也许这也是她感冒始终好不了的缘故。
见她不说话,郁景庭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就算不问也知道她跟宫池奕结束了,否则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宫池奕从没找过她。
“家里没药。”她看着郁景庭往客厅的抽屉走,淡淡的一句。
见他转手就拿了外套,好像要冒雨出去买药。
吻安有些无奈,微蹙眉,“你先回去吧,我从网上买,让人送过来。”
郁景庭看了她,“现在买。”
她皱了皱眉,没动静。
他倒也没有把潮湿的外套穿上,只是搭在手臂上往外走,临走淡然一句:“等着。”
吻安不言。
看着他走出门,转身就去换了衣服。
几乎在他出去后不到十分钟,也就匆匆出了门,刻意离小区远了才打车,避免碰上郁景庭。
怕他一直找,在车上发了个短讯:“以前的剧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