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诓他母亲需要钱,要了所谓的彩礼,然后领证,都不成立。
笑着,“我太爱钱,挣得尤其拼命,这么拼命还缺钱,哪说得过去,是不是?”
东里手里握着一张卡、一个本儿,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薄唇抿着。
余歌说完了,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转身拿了自己的包,走的淡然,很快没了影。
车子从他公寓前离开,速度很快,很坚决。
她知道那样的家族,容纳不了一个有污点的儿媳。
车子快速划过夜空,往机场而去。
她原本可以不这么赶,但已经接到伦敦警方的通报了。
身在伦敦的宫池奕立在余杨病房里,许久都没说话。
倒是余杨看了他,“你愧疚什么?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虽然她是女孩,委屈了点,可她没其他女孩那么娇气。”
何况,只要他需要,他们兄妹就什么都会去做。
男人薄唇抿着,依旧不言。
半晌,才看过去,“你不怪我么?”
余杨挑了挑眉,“怪什么?怪你当初把我们兄妹救了?”
然后笑了笑,“没事,我这也快康复了。”
话是说得极其轻巧的,但这些事不是什么人都熬得过去。
良久。
宫池奕走到他床边,面色稍显肃穆,嗓音很沉,“接受调查,虽然主使是我,她不过是替我做事过个手,但共犯的罪估计判得不会轻,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来照顾你。”
说着,男人曲手从内斗拿了一张卡,“之前你手上,给余歌一直没收……”
“靠。”余杨看了一眼卡,直接一句:“你别拿钱侮辱我啊,老子跟你急,真的。”
宫池奕勉强扯了扯嘴角,“给你就拿着,也许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而后不乏揶揄,“我的前二十几年都在阴谋和破战中,接下来的时间大概都在安安身上,虽然不一定再有这么大的事,指不定哪天真伤了你,老四现在可是对我怨声载道,伤得很。”
余杨笑了笑,“他还小,敬仰跟随的哥忽然变成假的,能不受打击么?”
挑了挑眉,接着道:“他那风流小爷的号也不是白来的,玩一玩,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宫池奕把卡放在他床头的柜面,道:“你确实要早点康复,内阁加紧步伐查余歌,也会加重力道挤兑我,安安上位是既定的,她需要你帮助。”
余杨认真的点了头,“明白。”
又现出他在外边那套样子,笑着道:“我扶持你女人,不怕哪天把她拐跑了?”
床边的男人低眉冷然扫了一眼,“有多余的命,你就尽管拐。”
随即,“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事。”宫池奕看了时间。
余杨颔首指了指门的方向。
待他走出去,又笑着,“成了闲人悠着点,别让我等不到你复位,你丫就精尽人亡了!”
宫池奕嘴角扯了扯,头也没回,只替他关上门。
从医院出去,脚步略微沉重。
在医院门口的车子便低眉看着手机里了会儿,浓眉微蹙。
片刻,将电话接起,“喂?”
“三少。”靳南低低的音调,“她已经离开伦敦,但是跟丢了。”
薛音一直说要离开这儿去办事,居然连靳南都跟丢了。
抬手按了按眉头,弯腰钻进车里,才道:“没关系……”
一边系着安全带,又蹙了蹙眉宇,问:“确定了梁冰被扣住的岛上住着的是沐老了?”
说到这个,靳南也蹙了眉,“当时听对方说只看太太的面,理解起来确实如此,但沐老所在之地一直不为人所知,无论地图、卫星都探测不到,我让人查了,梁冰被扣的岛屿虽然无名,地图上也没有,却能被卫星探到。”
宫池奕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
不是一个岛?
脑子里猛然闯入那天说到安安流产提起梁冰时,她竟然没有多问梁冰的下落。
片刻,他沉沉的一句:“继续找她,她脸上的纱布都没拆,身体还在康复。”
放下电话,宫池奕微微蹙眉,看来他先前的猜测有点误差,所以安安面临的路比预想要难。
车子缓缓启动,车上的男人还在思绪中。
车子一路往目的地而去,商业应酬他也不得不出席。
但显然他迟到了不短的时间,也没有高调,从侧门就进去了,朝着楼上走。
途径闲聊的商人隐约能知道主人公是他。
“必定吞了不少,可汤岸到现在气都不敢出,赔了女儿还背一口黑锅,估计要接受仓城警方调查,宫池奕却依旧在伦敦高度活跃,一点事没有,你说他能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