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她抬手撑着脑袋,柔眉轻蹙,好一会儿没说话。
那头继续道:“文件大概就下来了,秘密处理。”
吻安略微深呼吸,“这意思,是强抢也默许了?”
那头沉默了会儿,好半天才开口:“当初政府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给东里智子的项目拨款,就算这次强抢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也该有所准备了,钱能解决一切,不是么?”
是,钱,什么都好解决。
可她现在很有钱,也照样找不到想找的人。
半晌,吻安才点了点头,“明白了,我尽快。”
挂了电话,她安安静静的侧首坐着,没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有人敲了窗户。
她抬头看了一眼,开了窗户,一份文件划了进来。
果然是秘密处理,文件也来得够快。
白皙的指尖抚在黑色s缠绕月牙的三维徽章上,捻着线头拆开信封,低眉看着内容,没多少表情。
放下文件,看了一眼私人手机,但一直等回到堡楼才跟许冠联系。
“拖了两年,这次大概是拖不过去了。”她在书房,“沐先生那边都准备好了?”
许冠低低的声音:“两年了,联合署依旧没动静,要么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要么不批复,不用太担心。”
吻安轻轻蹙眉,“不一样。”
她现在坐这个位子,万事俱备,不能不作为。
走回桌边,接着并不十分明亮的灯光再次翻看了文件,过了很久,她才忽然道:“我有一个设想,需要您帮忙。”
许冠语调平平,“你说。”
“我现在的身份,在别人看来是英方得力干将,不方便直接和沐寒声联系,您能搭个桥么?”她平稳、清晰的表述。
许冠却皱了一下眉。
吻安笑了笑,“我知道很危险,很难做,但必须这样,两者之间我只能选荣京、选沐寒声。”
许冠沉默了好久,“好……你那边……”
她微微弯唇,“我不需要人手,有余杨和顾南就行,免得受人怀疑。”
挂了电话,她手里已经握了酒杯。
这是两年来最坏的一个习惯,晚上总要喝点酒才去休息。
*
雷克萨斯上,聿峥面无表情的开车,旁边的北云晚并没有多剧烈的情绪,只是清高得没看过他一眼,一直转头看着窗户外。
车子终于停下,她眼前的景色也变了,应该是他的公寓,只是她没有下车的意思。
聿峥给她开了车门,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伸手扣了她手腕。
北云晚终于没表情的抬头看了他,声音冷淡,“有话就说,我不进你家。”
可最终还是被他弄进家里,坐在他的沙发上。
脑子里不期然就会冒出他跟北云馥在沙发上缠绵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又强忍着没动。
聿峥就站在她面前,目光低垂,钉在她身上。
“你做过手术?”他沉声,问。
很沉的冷调子,更多的是笃定。
北云晚往沙发里挪了挪,冷讽的抬眼看了他,落目处是他冷硬的下巴。
“手术?”她明艳的面容就那么笑着,“流产算么?”
那样轻描淡写的讽刺,让聿峥绷着的冰冷有了崩裂的趋势,薄唇狠狠抿着。
北云晚转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空气让她觉得闷,喘不上气,转而从沙发上起身,“我还有事,没空陪你……”
话没说完,整个人被他扯回去摔回沙发,往深处压。
她终是皱了眉,语调趋势跟他如出一辙的冷淡,“你弄疼我了。”
聿峥此刻绷着的情绪就像满力的弓,薄唇之间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要我亲自检查?”
话语间,已然抬手把她的外套扯开,好像要从她身上找到做过手术的痕迹。
比如,剖腹产。
“你干什么!”北云晚脸色变了变,抬手阻止他的动作。
可手腕被他捉住压在身侧沙发上,“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