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幔放下来,他躺在里面一些的位置,冷着声音警告她:“把人打发走,不能让人看出来,听到没有?”
秦月莹哆哆嗦嗦的点头。
此刻就是不想从也得从了。
她坐起身,听见卧房的大门传来响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忽然一个激灵,手脚并用跨过凤关河的身子,躲到他身后,缩在了大床一角。
后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这是准备直接卖他了?
秦月莹回敬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不说话,装鹌鹑。
二人眉来眼去间,那脚步声停在了屏风后面。
“长公主,您睡了吗?”仪兰在黑暗中轻声问。
秦月莹第一次g这种事,显然很是紧张。
她酝酿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嗯……快……快了。”
“怎么还不休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没有呀……”
秦月莹躲在凤关河身后,语气说不出的僵y。
仪兰叹气:“长公主,您要珍重自身,切莫为了凤将军的事情过多伤怀。”
她说罢就要抬脚上前,想要再多开解主子两句。
秦月莹恍然无措的抓着凤关河身上那件里衣袖子。
后者轻推她一下。
“你……你别过来!”秦月莹匆匆开口,眼珠子转个不停,最后胡乱找了个理由,“本g0ng……本g0ng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仪兰理解了。
长公主一向心高气傲,与驸马爷成婚这三年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自然不想让人看见她为亡夫悲痛的模样。
只是这语气,怎么有些不对?
仪兰摇摇头,g脆不再想了。
“奴婢告退。”
她对着屏风福身。
帘幔后头,凤关河又回身拿胳膊肘推推她。
秦月莹对着他瞪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凤关河张了张嘴,b了个“撤”字。
“等等!”秦月莹嘴里说着这话,眼上仍盯着凤关河。她看着他一个大气也不敢出的躺在她身边,忽然又起了作弄他的心思。
她一伸腿,又跨上他的腰。
“长公主还有何吩咐?”仪兰在屏风外头道。
秦月莹伸手去捏他的脸。
“将明月楼的下人撤一半出去,只要一楼有人听候着就行了。”
“现在就去!”
凤关河握住她的胡闹的手。
“这……”
“我……我身边不要那么多人伺候,让他们好好准备……凤……凤将军的丧事去。”
“……是。”
那头的仪兰不知道,长公主话说了一半,人已被那位“已故”的凤将军按着腰,倒在了他身上。
她心头有些疑惑,但还是秉持着少问多做的原则,出门安排去了。
仪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闹够了?”
他的指尖撩过她凌乱的发丝,替她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