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酒意,疑惑地问:“是哪位姑娘?”
行走过程中,付佳艺受药物作用胡言乱语,突然感到不适,嚷嚷着要去医馆就诊。林小风苦笑揭穿实情,告诉她其实是中了奇淫合欢散之毒,但他承诺将以内功助其排毒疗伤。付佳艺懵懂困惑,却又絮絮叨叨地要求林小风表演才艺,林小风在头疼之余,最终答应唱一首《女人花》以换取片刻安宁。
酒肆的一隅,林小风颓然醉卧在椅中,尽管酩酊大醉,却依然语无伦次地絮絮叨叨:“项协宏!从明天起,若是电话拜访达不到数百次,业绩还没达标,这个月的俸禄全部给我扣除!”他的话语虽含糊不清,但严厉之意仍穿透了酒精的迷雾。
一日晨曦微明之际,林小风在芳香园旁一座酒楼的二楼包下整个厅堂,静待各青楼主事的到来。约定时刻临近,众人基本齐聚一堂,林小风从怀中取出精致的怀表,面无表情地宣布:“既然如此,迟到者视为自动弃权,空出的座位即刻撤去。”此言甫落,众多青楼主事脸色瞬时凝重起来,唯有春三娘神态自若,她深知自己与林公子早有交情,并曾联手对付过沙公子的挑衅。
沙晨录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愤怒如狂潮涌动,竟滋生出了不轨之念,意图利用付佳艺此刻的无助侵犯她。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砰然爆裂,林小风满脸怒容地冲入房间,看到这一幕,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凌空飞踢,将沙晨录直踹至墙壁边缘,随之而来的是疾风骤雨般的痛斥与拳脚相加,每一击都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沙晨录被揍得毫无还手余地,只能竭力抵挡,场面狼狈不堪。
接着,林小风毅然背起付佳艺离开了芳香园。付佳艺在半梦半醒中痴痴傻笑着,询问为何林锦江还未出现。骆华俊尴尬地推托不便背负女子,付佳艺却坚持要步行回去,认为这样可以帮助减肥。林小风虽然无奈,也只能答应她的要求,踏上归途。
紧接着,林小风转身来到大小姐付绫致的居所,打算提前向她说明情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恰好此时,付绫致正与其父付云徳就家族船业之事激烈争执。付绫致坚决反对庇护朝廷通缉犯,而付云徳却坚持认为复兴祖业至关重要,即使冒险也在所不惜。林小风在门外静默倾听片刻,待争吵稍有平息,才敲门告知付绫致付佳艺醉酒之事,并承诺次日替她向书院请假。
时移势易,李涵淼似乎悟透了其中玄机,遂稳稳坐下,开始有序地操控起纺织机。李德贤默不作声地立于背后,耐心守望,直至李涵淼艰难地织出一小段布匹,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脸上却洋溢出满意的微笑时,他才启齿询问:“涵淼,为何要将纺织机搬入宫中来研习?”
项协宏等一行人闻声赶来,焦急万分地检查付佳艺的情况,确认她只是醉酒过度并无实质性的伤害,迅速命人取来醒酒汤。春三娘目睹现场一片混乱,惊惶失措间想要阻止众人动作,却被骆华俊一声冷哼震慑住,骆华俊借此彰显其威严,逼迫春三娘慌忙退去准备醒酒汤。
梁焕坤适时又端上三碗醒酒汤,林小风得意地嗤笑一声:“甲方算个啥?即使今天遭受挫折,我也懂得审时度势。”说罢,他展现出非凡的酒量,一口气将三碗醒酒汤悉数饮尽,接着下令:“周儿!快点给我订机票,我要回家吃我妈亲手包的饺子!”
随后,林小风唤来狗尾巴草儿,将他引荐给江建涛认识,目送江建涛离去后,又向狗尾巴草儿详询丐帮相关事宜,决定当晚亲自前往寻求人手协助。紧接着,林小风换上新衣,着手展开自己的势力拓展行动,凭借酒神李白的名号已经在歌峰湾传得沸沸扬扬,众多青楼争相邀请他前来作诗题字,借以提升自身声誉。
项协宏忍住笑意,低声回应:“老爷,您醉了,方才亲自吩咐我这样称呼您。”
然而,林小风表面虽闲适自在,内心却备受煎熬。他早将世俗享乐抛诸脑后,心中萦绕的全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议题。近日,付佳艺突然销声匿迹,刻意回避与他一同进出书香之地,尽管有付家得力的幕僚江建涛在外运筹帷幄,处理各类事务,但付佳艺醉酒后的失态让他忧虑,万一她清醒后回想起来,难免尴尬至极。然而,此事在他心头不过是浪花一朵,真正让他焦灼不安的是丐帮势力的急速扩张。坊间传闻,丐帮广纳贫苦之士,只需些许银两便可招徕大批拥趸,仅短短两日间,丐帮势力就暴增两千余人,新募集的钱财已耗费过半!
“正是书院里的那位姑娘,付佳艺小姐。”
一听“王景文”这个名字,江建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内心的恨意犹如暗潮涌动。林小风接着承诺,一旦事成,还将另外支付三百两银子作为酬谢。江建涛虽心动,但仍继续追根究底地询问林小风的真实背景。林小风含蓄推诿,只透露家中为官之人,若父亲得知他去做家丁必会严厉惩罚。江建涛听闻这番话,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可能性,猜测林小风可能是某位大官之子,再看他出手如此阔绰,不由得联想他或是城中名声赫赫的孟智通公子。
而后,他转向秋菊,仔细询问付家目前的情况:“详细情形如何,细细道来。”
周公公轻轻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神情。他质询曲恒丰关于林小风失踪的事情,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曲大人,长江以南已发急报,巡检司、卫所皆遍寻不获林小风,为何歌峰湾却无半点动静?”
“四坛?”春三娘掩口惊叹,“这酒劲可真够大的,一般人喝一坛就足矣倒下,林公子真是海量无比!”
林小风踏足付家大院,前襟已被汗水浸湿成片,好在付佳艺虽状态狼狈不堪,却并未因过度酒食而昏厥。彼时的她,精神恍若置身于云雾之间,似醒非醒,手儿无意识地在他发髻中胡乱摸索,原本齐整的发丝顷刻间被揉搓得如同鸡窝般凌乱不堪。门子见此场景惊愕万分,忙询问二小姐付佳艺缘何如此。林小风低声告诫他切勿声张,只说是饮酒过量导致。门子闻听后急忙打开府门,二人迈步踏入内院,林小风背负着醉意朦胧的付佳艺,一步步走进了西院。
付佳艺在勉强饮下第三碗神药酒后,顿时感到天地旋转,犹如陷入巨大的漩涡之中,试图起身却四肢绵软无力,只能以一种跌宕的姿态重新落回席位。沙晨录眼见此状,靠近低语劝慰,建议她宽衣解带以便缓解体内熊熊燃烧的热意。他深知这药酒烈性十足,明白再让付佳艺饮下第四碗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刚才所言,还算人话吗?”李涵淼怒不可遏。
“让其余人都散去,让她进来。”不久,秋菊满脸焦急地步入屋内,见林小风安然无恙,心下稍安,疾步上前,喘息未定便急切道:“林大哥,原来您在这里!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曲恒丰发泄了一通后,渐渐冷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加派人手,继续搜捕何家逃犯。记住,一定要活捉他们,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你竟敢污蔑他!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李涵淼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手指坚定地指向殿外,呼吸也变得急促凌乱。
李涵淼娓娓道来:“我听闻京都地区有许多弃婴,特别是女婴,我想筹措资金予以救助。但核算了自己的财力,恐怕远远不足,因此想暂且向你借用一些银两,初步预计五百两,后续或许还需更多。”
林小风挥手示意安静,眼神看向春三娘,说道:“这酒非佳酿也,头疼得厉害,赐我一碗醒酒汤,夜已深,我必须得回去,明日还有大事需处理。”
身边的宫女疼惜地劝说:“殿下,不宜过度劳作,否则手上会长出厚厚的茧子。”
而在客房之内,沙晨录双眸血丝密布,竭力劝付佳艺再饮一碗神药酒,声称此酒价值连城。付佳艺已勉强饮下两碗,只觉辛辣难耐,身体燥热异常。迫于无奈,她接过碗,只能勉强小口品尝。
“我儿岂能无故冤枉贵府下人?”沙老爷声色俱厉地质问付云徳,对于递上的茶盏视若无睹,“付云徳,莫要以为我会因旧日情分而对此事轻易放任,我在厅中静候已久,你何时才能给出一个合理交代?!”
不远处,春三娘肃穆独立,双手虔诚地合十于胸前,凝视着林公子莅临芳香园督管经营,内心深处受到震撼。眼前的靡靡之音与撩人心魄的舞蹈,在她漫长而丰富的青楼生涯中实属罕见,虽然极致艳丽,却让她感受到一种近乎刺眼的庸俗气息。她不禁暗自揣摩,这个年轻有为的林公子究竟经历过怎样不同凡响的人生历程,才能构想出如此颠覆常规伦理的新颖经营之道。
林小风心中想象那一幕,不寒而栗,感慨自己部下日益嚣张。他挥挥手,下令道:“都给我退出去!”
更让他头疼的是,寻找失踪的何家人一直未果,动员两千丐帮弟子全城地毯式搜寻,如同海底捞针一般困难重重,何家人犹如狡兔三窟,至今仍未现踪影。加之官府缉拿力度逐渐减弱,种种迹象令林小风心中的疑惑犹如乌云密布。
“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竟敢公然和老爷对着干,咱们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另一位汉子回应时,眼中闪烁着警惕与不安。
林小风时而哭笑无常,涕泪交织间,手指向苍穹,仿佛有所顿悟,随后发出一声震天吼叫,提起了自己曾经因一分之差未能满分的往事,借着酒力释放内心的郁结。台下的观众或痴或醉,或感慨万分,都在揣测酒神背后深藏的情感世界。
“既然林锦江亲自护送你回家,为何当时不将实情告知?”付绫致追问。付佳艺面颊泛起红晕,低低回答:“的确是由林锦江送我回来,但我并未告诉他全部经过,也许是林锦江主动选择了沉默……”
周公公接过茶杯,尾指微微翘起,那是一种独特的姿态,仿佛在展现他的身份与地位。他笑语婉转,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曲大人,无需多礼,咱家此番前来,只是想了解些情况。”
面对这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棘手问题,林小风只能无奈地摇首,内心苦楚无人能解。香儿察言观色,及时送上一杯热茶,关切地询问:“林公子,可是有何烦心之事让您耿耿于怀?”林小风一饮而尽,摇头晃脑地回应:“世间创业男儿所承受的艰辛,尔等闺阁女子岂能体会?”香儿掩口而笑,室内的氛围稍微松弛了一些。
“我需要借一些银两。”李涵淼提出了意想不到的请求。
“老爷,您先喝下这碗醒酒汤吧。”项协宏额头上渗出了涔涔冷汗,反复劝说着。
项协宏见情势危急,示意骆华俊和梁焕坤上台将林小风拉下,并用茶水为其解酒。林小风饮下茶水如饮甘霖,豪情壮志再度高涨,立下誓言要攀登事业巅峰。项协宏焦急难耐,迅速让人速备解酒汤。
林小风倔强地抗拒醒酒汤,自称为林总,指向项协宏,傲然宣称:“项总,别逼我!今日如果单子签不成,我滴酒不沾!”他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戳破这份酒后的狂傲。
“那已是两天前的事了?!你们这么做岂不是置他于死地?”
“付佳艺?!”林小风脸色骤变,焦急追问:“她跟谁一起走的?”
林小风此刻的神情中弥漫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他低吟道:“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番情感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然而台下的观众反应并不热烈。这首词出自于残词大家林小风之手,早已在坊间广为流传,因此当林小风再次诵出这些耳熟能详的词句时,众人皆感失望,认为他只是在复述前人之作,并非现场创作。付佳艺也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甚至开始怀疑起先前那首诗的真实性。
付佳艺仅尝了一口便感到强烈不适,苦苦哀求不再饮用。沙晨录已然感受到药力发作,瞥见付佳艺面色如同桃花般娇艳欲滴,心中窃喜,再次劝说她续饮:“佳艺,这药难得一见,切勿浪费,虽然入口苦涩,但它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忙碌可以暂时遗忘烦恼。”她在心底低语,手中的梭子在经纬之间穿梭飞舞,每一根丝线都承载着她的决心与思绪,编织出一幅幅蕴含生活哲理的画卷。
林小风淡然回应:“我在此修身养性,不曾想你寻至此处,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的?”
待秋菊走后,林小风定睛凝视着床上的付佳艺。只见她的儒雅长衫已滑落至地,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清丽脱俗;然而,看到她衣衫之内层层迭迭的包裹,不禁令林小风心生疑窦。他迅疾将她重新裹得严实妥帖,并悄无声息地将散落在床下的衣物收起藏匿。不一会儿,秋菊捧着腌渍的萝卜归来,林小风无奈之下只得让她准备一杯温茶,让付佳艺自饮解渴。
秋菊犹疑不决,林小风再次安慰她:“听从我的安排,勿需恐慌。春三娘,你立刻派人奔赴新街口集结所有人马驰援付家,为我壮胆助威。”
曲恒丰听着周公公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惊慌。他深知林小风的身份非同小可,乃是锦衣卫指挥使,陛下亲封的正三品大员。而且,周公公还与他情同叔侄,这让曲恒丰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周公公继续说道:“林大人与咱家情同叔侄,咱家实在不忍他落难民间。曲大人,你务必要全力配合咱家的查访工作,尽快查明真相。”
沙老爷愈发指责:“女子本该居于深闺,你却日日抛头露面,操持商贸事宜。今又听闻你妹子踏足书院,这是要效仿你的做法不成?难道付家专门培养的就是这类轻佻女子?”付绫致虽涵养深厚,面对如此侮蔑,亦难抑心中怒火,然顾及沙老爷身为有功名之人,只得强行压抑情绪。
李涵淼面色倏忽一变,佯怒道:“你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还不速速离去!”
李涵淼听后大感惊讶:“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宁可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填补,怎能动用女工们的收入?”
李德贤试图辩解:“实际上并非挪用女工的工资,而是纺织厂雇佣女工本来只看重她们的双手劳作,而当前给予的报酬却远超其本身的价值,适当调整才是合乎情理的举措。”他刚说到此处,瞥见李涵淼满脸的愤怒,立即住口问道:“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项协宏听闻此言,苦笑连连,他捧着一碗醒酒汤,谨慎地想要给林小风灌下去。林小风在半梦半醒之间微微睁开眼,目光凌厉如剑,厉声道:“我早让伱多练话术,今天客户一问三不知,货物卖不出去,你妈要是能再买两套自己去推销就好了!”话语掷地有声,宛如石破天惊。
“沙老爷此言谬矣!”付佳艺眼含泪珠,倔强地望向沙老爷,旁边沙晨录的目光如同淬毒的箭矢,死死锁定在她身上。沙晨录认定付佳艺与林锦江存在私情,只因他曾无意中听见付佳艺酒醉后呼唤林锦江名字,接着被人带离,这让沙晨录视为铁证。沙晨录心中咒骂不已,口中啐道:“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面对如此实实在在的利益诱惑,原本戒备森严的乞丐们纷纷放下警惕,选择了妥协屈服。林小风进一步坦诚相告,招揽他们实则是为了协助寻找官府通缉的逃犯,并承诺一旦成功抓获,将会有丰厚的奖励等待着他们。随着林小风的话语落下,乞丐们的戒备之心逐渐消退,纷纷表示愿意加入这一行动。林小风满意之余,又严肃提醒项协宏等人必须精打细算,尽快找到逃犯,以免前功尽弃。同时,他还不忘调侃梁焕坤未曾学得自己的一身绝技,并嘱咐项协宏全权负责此事,如有资金不足之处,随时可以找他支取。最后,林小风透露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不久之后他将返回京城,一切安排都需要按部就班、步步为营,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以期达成最终目标。
“项协宏!负责看押沙公子的人现在何处?速速唤他过来!”
春三娘办事的效率如同疾风过境,仅仅一夜之间,便已将名单上所列的各家青楼主事逐一联络妥当。由于林小风借李白诗篇之光,令芳香园名声大噪,虽则青楼这门营生不登大雅之堂,却也因文人墨客纷纷踏足而平添了几分书卷与风雅的气息。各处青楼听闻林小风的大名,无不渴望能得其青睐,甚至只是得到他一笔题字,也都视作对自家生意的巨大助力和荣耀。
春三娘善解人意,立刻命小二送上醒酒汤,三人合力喂药给林小风。付佳艺则满心震惊与好奇地注视着林小风的一举一动。沙晨录坐回原位,内心充满困惑,对林小风的真实身份愈发感到疑惑。
周公公临走前,又暗示曲恒丰可能会有其他人随后前来询问此事,让他务必低调行事,以免朝廷颜面受损。曲恒丰送走周公公后,独自坐在公房里,忧心忡忡。他不仅要担心何家逃犯的下落,还要顾虑京都势力的介入,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曲恒丰闻言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废物!一群废物!连几个逃犯都抓不住,我养你们何用!”他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与愤怒像一团火在燃烧。
官差一见付绫致秀雅的仪态,态度瞬间缓和许多,拱手笑道:“原来是付大小姐,在下接获公务,今日特来查案,例行公事而已。据说城中有私藏兵器之人,特来此地检查。小姐身为付家事务的实际掌控者,还望能配合我等的行动。”
在这紧张时刻,林小风携五名剽悍的帮手以及项协宏悄然潜入付家,借助贿赂门卫成功混入。付佳艺仍立于庭院之中,突见林小风现身,她惊惶失措地上前,急促推搡,心急如焚地道:“你怎么来了?快走!沙晨录带人来寻仇了!”
歌峰湾官衙内,曲恒丰面对着周公公,他的脸色像是一池被秋风吹皱的湖水,波澜起伏,难以平静。他眼角的皱纹像是被岁月雕刻出来的沟壑,充满了沧桑与疲惫。待得下人献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周公,请饮茶。”
“从各方面来看,你都逊色于他!他胸藏鸿鹄之志,言行举止高尚纯洁,为人公正无私,处事沉稳谨慎,谈吐才华横溢!这些优点,你可曾具备?”面对李涵贤的质疑,李德贤心中暗自思忖,李涵淼对老林的赞誉虽多,却与老林真实的性情并不完全吻合,老林能够轻易博得女子青睐,自有其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在。
梁焕坤接口道,言语间流露出历经世事的智慧:“不懂是常理,懂了就是超凡入圣。”
孟智通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知道曲恒丰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项协宏趋近耳语:“老爷,召集两千多人聚集一处,队伍成分复杂,恐难以形成有效战斗力,且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极易引起官府关注,一旦涉及汉江王的权势范围,暴露我们的身份将会带来严重后果。”
话音落下,他便迈开步子打算离开。李涵淼急切地扯住他的衣角,眼中充满焦急:“别走!你有何消息,快告诉我!”
“退下!”付云徳捂着瞬间肿胀的脸颊,疾步拦住试图上前的付佳艺。沙老爷目光移至付佳艺身上,眼神中透出鄙视之意:“林锦江怎会沦为你的书童?一个商家女眷竟擅自踏入了书院门槛?付家此举无疑玷污了书香世家的声誉!”
此人正是付家总管江建涛,见林小风衣着举止皆与普通家丁大相径庭,不禁满心疑惑。作为府中总管,对于这位未曾谋面的林小风自然生出诸多疑问。面对江建涛的质询,林小风神色淡然,从容自报姓名,并反问对方身份。江建涛上下打量林小风,对他的自我声称是二小姐的书童感到无比惊讶,厉声追问他是如何混迹于付家之中的。
面对此景,林小风只是淡然一笑,平静地解释自己并非敌对势力,而是代表关爱乞丐协会而来,意在整顿丐帮,改善他们的生活境遇。他挑战卢极义按照江湖规矩一对一决斗,以决定丐帮未来的走向。卢极义为了维护在帮中的威望和尊严,毅然接受了挑战,双方约定决斗期间任何人不得插手干预。
韩桂良略带委屈地辩解:“老爷,我们在遗弃他之前,已为他涂抹了疗伤药膏,也算是仁慈了。他行为不检,按照本地的规矩,这种人应当严惩不贷。”
付绫致正要进一步追问,忽闻门外一阵喧哗,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地撞门而入,高喊:“官府办案,无关人等速速回避!”付绫致心头一紧,只见官差径直闯入,她柔声对付佳艺道:“你先回房,事情解决前不得外出。”随后,她转身面对官差,留下付佳艺愣在当地。
沙晨录进而提出要求,让林小风以“芳香”为题作诗一首。林小风闻言,在心中暗自腹诽不已。台下的观众开始起哄催促,更有好事者表示,如果林小风果真能即兴赋诗,沙晨录就必须偃旗息鼓,不能再行刁难。
在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李德贤怀抱最新的生产数据和财务报表,匆匆赶往清漪殿。甫踏入殿门,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不由自主地驻足。他徐徐前行,脚步渐缓,直至在某一刻愕然止步,双眸定格在前方一幕。原来,李涵淼正身处殿堂之内,手中摸索着一台纺织机,周围簇拥着几位侍奉的宫女,她们的手法虽略显生疏,却在尽力协助李涵淼。李涵淼尽管动作稍显笨拙,却聚精会神,以至于李德贤走近身旁也未察觉。
付佳艺察觉林小风并未即时接过首饰离去,反而显得犹豫不决,她焦虑万分,催促道:“你还在等什么?速速携带财物逃命去啊!”林小风见她发丝纷乱,遂俯身体贴地为她梳理,小心翼翼地将簪子再次插回发髻,不料不慎划破了她的肌肤。“哎呀,疼!”林小风尴尬地清咳一声。他凝视着付佳艺眼中闪烁的泪花,关心地询问:“他们欺负你了?”付佳艺脸颊泛红,娇羞回应:“不过是受了几句恶言相向罢了。”随之,她愤愤地蹬了林小风小腿一脚,娇嗔道:“别管那么多!这跟你没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财物,我哪里舍得给你!你快走吧!”
付佳艺激动反驳:“我宁死也不愿嫁给那种畜生!林锦江是为了救我才动手,我感觉他并非池中之物。”
周公公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咱家受干爹所托,亲率人马查访此事。咱家得到消息,歌峰湾周边山中有可疑痕迹,林小风或许就在此处。陛下和太子都严令搜寻,咱家身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
官差闻言,笑容不减:“无碍!无论何人在府中,此案都必须彻查清楚。既然沙老爷在此,我先行一步与他打招呼,之后还请小姐协助我们行动。”说话间,他大步流星地向内宅走去,付绫致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其后。
移步至外院,付绫致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地向付佳艺询问:“够了,不要再哭,现在告诉我林锦江具体做了何事?”付佳艺满面泪痕,听闻姐姐厉声询问,忙拭去泪水,抽泣着讲述:“前些日子,在那纸醉金迷的芳香园,沙晨录对我心存歹念,幸得林锦江率众出手,狠揍了沙晨录一顿,救下了我。”
西城角落,一座破败不堪的古庙在夜幕笼罩下显得愈发寂寥,群丐们或聚集低语,或沉沉入梦。帮主卢极义独自坐拥着油灯微弱的光晕,背靠供桌,身下垫着两层迭放的蒲团,手中把玩着铜钱,总数二百三十六枚,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名怒火。他不动声色地将其中六十文收入袖中,然后命令剩余的钱币分发给众乞丐,并誓言明日定要加倍努力,确保众人能品尝到一碗热腾腾的肉汤作为奖赏。尽管众多乞丐接过钱币时满腹牢骚,但在现实生活的压迫下,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地接受。
李德贤冷漠地丢下一句话:“他已经离开了!”这句话如同雷霆轰顶,令李涵淼脸色苍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胸中涌动着无法排遣的苦闷。
春三娘虽有犹豫,最终还是按照林小风的指令执行。
沙晨录挤出一副殷勤的笑容,强辩这种炽热的感觉乃是药力见效的表现,再度催促付佳艺把最后一碗饮尽。付佳艺紧锁眉头,最后做出了妥协,但坚决要求饮完就必须立刻送她回家。
然而,当他注意到李德贤脸上的表情,李涵淼这才明白自己被戏谑了,不禁泪水涟涟,含泪责备:“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视你为挚友,你却如此对待他,莫非连做人的基本良知都丧失了吗?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我们只是让他服下药物昏睡,将其捆绑,直至昨晚才屈服,随后扔在了大街上。”
林小风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酒意刹那间消散不少,拨开人群疾步冲向客房。骆华俊责备两名壮汉失职之余,紧跟在林小风身后,只留下春三娘愣在当地,满目愕然。
实际上,林小风所吟诵的诗句源自宋代陆游的《卜算子·咏梅》,电影《妖猫传》中的片段深深印刻在他的记忆中,此刻被他巧妙运用,成功应对了眼前的困境。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林小风更是洋洋得意,再度举杯豪饮,并应观众们的请求,决定再次即兴赋诗一首。
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进一步部署后续工作:明日将首月会费交付给春三娘管理,定期更新并提供最新的青楼发展规划书,并承诺亲自到场支持以及免费进行公告宣传。此外,他还托付在座众人密切关注官府通缉的四名嫌犯的动向,一旦有任何线索务必及时告知,届时必将给予重谢。随着会议的圆满结束,众人各自散去,心中各有盘算,而由林小风主导的新一轮变革正悄无声息地拉开序幕,预示着歌峰湾青楼界的崭新篇章即将开启。
林小风接过银两,陷入深深的思考,继而猛一拍案,豁然开朗——因那晚惩戒沙晨录之后,竟疏忽了彻底清理后患,如今招致如此大的麻烦,不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反而无辜牵连了付家!
林小风召集大家共商加入新街口发展规划之事,直言各家都已经大致了解了计划的内容,并指出歌峰湾青楼的整体质量参差不齐,众人心中都存有一份不满情绪。他邀请诸位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共享商机,共同繁荣发展。随后他示意春三娘分发手中的青楼发展规划书,各人接过翻阅之后,皆是眼前豁然开朗。这份计划书新颖独特,详细规划了迎宾礼仪、服务流程、话术培训、制服设计、收费模式等各个经营环节,甚至还精细到规定了菜品茶水的标准,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不已。
然而,在这场看似公平对决的过程中,当卢极义走出庙门之际,林小风却以巧妙的手法将其瞬间击晕。其手下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卢极义,将其轻轻抛掷至庙外的安全地带。在一旁观战的狗尾巴草儿目睹此情此景,心惊胆寒,满心疑惑而不知所措。林小风见状,示意人手立即搬来烧鸡和银两,以此彰显诚意,许诺只要称其为帮主的乞丐都能获得美食和金钱的奖赏,否则日后的生活必将遭受阻碍。
付绫致内心一阵慌乱,此时何家乔装打扮的四位下人正匿藏在府中,偏巧在这关键时刻官差上门。迫于无奈,她只好答应:“官爷,今日确实不便,沙老爷此刻正在府中做客。”
“项协宏,召回所有在外之人,包括丐帮全员,一起前往付家,将沙家一行人团团围住,不准他们溜走!”
林小风泰然处之,温和安慰她:“无需恐惧,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解决这一切。凡是对付佳艺不利之人,我必将替你讨回公道。你先回屋安心歇息,过了今晚,一切都将安稳如初。来,我陪你进去。”不待付佳艺有所反应,林小风便引领一行人径直向大堂方向行去。付佳艺始料未及,见林小风颇有担当,愈走愈远,她跺了跺脚,紧跟其后。
大堂之内,沙老爷早已品茗多时,因久等林锦江未来,心中的焦躁如同滚烫的茶水一般沸腾不止。“付云徳,你莫非在捉弄老夫?再给你一杯茶的时间,倘若不见林锦江踪影,你付家上下都要为此担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小风适时出现,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直视沙老爷,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