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挑了挑眉,问他:“有话和我说?”
他先是摇头 ,须臾,还是开口:“不?想吃我煮的吗?”
姜邈眨了眨眼,觉得这种话被他正经的表情和正经的语气问出来,有种别样的反差。
她点头:“想啊,当然想。可我怕你太?辛苦,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我,你肯定也很?累。”
姜邈哄人很?有一套,嘴巴从小就甜。
尤其是周屹川这种很?少?被哄过的,她甚至只需要发挥一层功力。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普通人也难以靠近。
哪怕是有能力有手段靠近他的,也会因为畏惧,而?不?敢和他开一些类似的玩笑?。
毕竟周屹川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正经严肃。
姜邈的话很?成?功。
他唇角微弯,将那张毛毯递给她。外面冷,裹着会暖和一点。
“不?辛苦。”他说。
姜邈接过毛毯,继续追问他:“你是天赋异禀还是偷偷学过?”
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她的托特包里。
他看到桌上那几本?不?知?道谁拿来给她打发时间的书。
《我与九个?美男的春宵一刻》《亲手养大的狼崽子扑倒了我》
他面不?改色,将那几本?书装好。
“在国外那段时间,偶尔也会自己动手。”
姜邈点点头,这个?她倒是知?道。
在美国留学那段时间,因为室友男朋友的那件事?,她在周屹川那里住过一些时日。
他说替她找房子。
先前的住所是不?敢再回去了,听?说室友还在和她那个?狂躁症男友纠缠不?休。她要是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到牵连把命也给搭里头了。
只能暂时在周屹川这里借住。
原本?以为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房子,结果每次刚找好,总能出点什么意外。
姜邈便厚着脸皮在他那儿赖了一段时间。
衣食住行都是周屹川负责。
她就像个?大小姐一样。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他的,住他的,时不?时还要冲他发个?脾气。
她倔起来跟头牛一样,总爱和他对着来。好在周屹川每次都会妥协,所以两人也争吵不?起来。
如今再回想当时的心态,姜邈才?意识到,自己那会儿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的反复试探。
试图引起周屹川的注意,不?让他忽视自己的存在。
留学圈子分两类,忙学习的,忙着混日子的。
姜邈所在的圈子是后面那种。私生活很?是混乱,随便出去泡个?夜店都能和只见过一面的人发生关系。
姜邈嫌恶心,就和他们断了联系。之后再有类似的活动她也不?去。
在异国他乡最后的社交圈没了,好像只剩下周屹川这一个?姑且算得上熟悉的。
姜邈不?清楚他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他并?非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但他的私生活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偶尔出去聚个?餐,对方也都是和他一样的精英高?材生。
衣着得体,谈吐儒雅。标准的牛津腔。
周屹川怕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所以每次都会询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姜邈点头,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事?干。
对方应该是混血,但中文不?太?好,和姜邈说话也是中英混杂,甚至说的中文还是粤语。
姜邈来美大半年,口语烂得出奇。
他听?不?懂姜邈说的,姜邈也听?不?太?懂他说的。两人全程靠打手势,以及周屹川在中间充当翻译。
但她严重怀疑周屹川翻译当的不?到位。
她夸赞对方的话,那么长一条,他简单两个?单词就略过了。
后来他们谈正事?的时候,姜邈也识趣不?去打扰,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吃沙拉。
周屹川替她将牛排切好,推至她面前,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摇头,过了会儿,说想吃中餐。
于是那天和朋友的聚餐结束后,周屹川单独带她了中餐馆。
是一家很?正宗的中餐,老板是湖南人,也是难得没有经过改良的中国菜。
姜邈吃的很?满足,甚至还喝了一口老板赠送的米酒。
听?说是自家酿的。
在姜邈的记忆中,米酒就是一种名字里带酒的饮料。她还是第一次喝到真正的米酒。
只喝了一口就醉得一塌糊涂,那一次差点和周屹川擦枪走火。
回到家后,抱着他又亲又摸。
如果不?是周屹川自制力好,倒真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醒来之后姜邈记得一些片段,尤其是关于那些出格的事?情。她仰面叹气,这次丢脸真的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