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丢人的事情，还好意思说成果？
说到这里，李军眼中闪过一抹向往，但很快又变得冷静，显然是从梦想中回到了现实，“不过曹部长说得没错，关押店长的代价暂且不提，首先这成功率太低，完全是拿一整座大京市做为赌注。我们，没有资格去决定他人的生死，更没有资格拿别人的性命去赌自己的未来，更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说：这是为了全人类。”
如果王小明去了，对于和平饭店的研究也不会如此之慢。
费总敲门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王小明直接带着李军走了进来。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又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没必要非要杀了李军。
合作，是必然的。
姜尚白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傻子，这次被总部捡了一个漏，已经让他颜面无存。
“事情还没定下来，他再怎么嚣张也知道该去做什么。现在啊，应该去让他妈妈做准备了吧。”
贺天雄脸色十分难看。
否则面对总部的压迫，也只能伏低认小，这让他很不习惯。
曹洋似乎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部长，王教授已经放弃了吧？”
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双方能够同意的最合适的选择，他们之间的同盟本就十分脆弱，需要细心去维护。
“熊文文在店长眼中有着不同的价值，可能是可怜，又或者是其它，但已经答应熊文文是肯定的事情，只是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过来而已。”
“曹部长，你不想关押店长吗？”
“王教授，总部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还有刘栋、吴云这些以主管名义留在平安大厦的驭鬼者们，心气儿也同样掉了下来。
什么？
姜尚白和贺天雄直接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小明，“真的？衪为什么会过来，不会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了吧？”
可结果倒好，总部只是关押了他们一天一夜，用的还是扰乱治安这种针对普通人的罪名。
那这次“店长”到大京市呢，是不是大京市……
之后呢？
本以为总部会直接对他和姜尚白下死手，彻底抹除朋友圈的威胁。
曹延华叹了口气，他对熊文文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店长真的到大京市来，不说其它的，至少咱们大京市肯定会被白雾鬼域笼罩。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店长的行动，但为了避免市民们慌乱，可以提前做一下‘天气预报’，至少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别乱了阵脚。”
只要这个人有足够的价值，唾面自干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看情况应该没有人触发鬼画的杀人规律，现在的鬼画只是在无规律地游荡，但同样是极大的威胁。
贺天雄和姜尚白对视一眼，问道：“王教授这次过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情况吧？”
“总部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要是还争权夺利，怕是最后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店长”会到大京市来相亲的机会，王小明怎么可能放弃？
曹洋点点头，开始汇报起来。
姜尚白明明只驾驭了两只鬼，却能拼到他体内那只死机的厉鬼都开始躁动。
王小明没有感觉到意外，直接起身离开，而李军也紧跟其后，一同离开了会议室。
曹延华愣了一下，忽然一拍手掌，惊喜道：“对啊！店长要来大京市，正好鬼画也是在往这个方向来，只要时间恰当，完全可以让店长去处理鬼画事件，一举两得啊！快去看看，鬼画现在到哪儿了？”
这，活脱脱的一个疯狂科学家啊！
没错，疯了！
真的是疯了！
现在他们连“店长”的上限都没有试探出来，居然想着借这个机会去关押“店长”。
李军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王小明会努力说服自己，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王小明的表情依然平静，“不错，这是一個绝佳的机会。只要店长愿意出来，愿意相亲，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一个……尝试着关押店长的机会。”
自己，哪里比不上方世明了？
“贺总、姜总，王小明教授来了。”
王小明点点头，“我只需要你们的资源支持，完全由黄金建造的大型相亲场所，以及开关的机关。你们不需要出面，就由我在现场就可以了。而且地点也可以安排在大京市之外，以此来避免大京市的沦陷。”
作为一名军人，李军不会因为无休止的命令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可现在王小明突然改变了态度，他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全新的总裁办公室中，今早才从总部离开的姜尚白、贺天雄再次坐在了这里，面对面，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模样，反而像是好友一般坐在一起喝着茶，说着话。
平安大厦！
一想到这种可能，王小明那仿佛永远古波无惊的双眼也变得兴奋起来。
看着熊文文一溜烟离开，赵建国摸了摸下巴，“这就走了？不像是这小子的性格啊。”
话到一半，曹延华突然看向王小明，眼神震惊，像是看一个疯子。
鬼火同样将它点燃，但面对三只鬼的压制，李军的鬼火也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一句简单的问话，让曹延华彻底地沉默下来，现场的气氛也变得莫名地压抑。
“很不错的鬼火，可惜了。”
曹洋、李乐平、张雷，还有王小明身后的李军、卫景，全都露出了同样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可以。”
这是轻拿轻放吗？
不！
这是打脸，红果果地打脸！
就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天下人：
随后出现的李乐平、曹洋等人，更是彻底将他那颗刚刚萌芽的无敌之心，直接打进了尘埃里。
“早知道你是这个答案了，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贺天雄冷笑声中，又一只鬼出现在了李军身后，这是一具腐烂了一半的尸体，白骨、惨白的肉混杂在一起，看着像是末日世界中的僵尸。
“合则两利，这个道理我懂。”
曹延华死死地盯着王小明，“王教授，你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吗？如果失败了，恐怕整座大京市都要成为这场赌局的牺牲品！你，是在拿整个大京市来做赌注，你明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洋缓缓开口，原本充满磁性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我承认，你给我勾画的未来让我心动了。但很抱歉，我无法做出这种决定，也不可能拿一座城市的百姓去赌一个可能性极低的未来。”
沈良领命而去，王小明突然说道：“等店长处理好了鬼画事件，可以给衪准备一间安全屋，让衪在里边好好相亲，应该能体现我们的诚意。”
作为此世最强大脑，王小明有自信能够从“店长”身上挖掘出足够多的信息和资源。
要知道，当初王小明可是朋友圈的人，而他成为总部的教授也不是朋友圈，或者说不是方世明授意。
贺天雄和姜尚白脸顿时黑了下来，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费总离开后，便邀请王小明和李军坐了下来。
“总部太高估了我的价值，现阶段对灵异的研究已经陷入了瓶颈，我也没办法突破。这种情况下，我自身的价值已经降到了极低的程度，不如借此机会，去搏一个更好的机会。”
贺天雄讨了个没趣，也没有继续嘲讽，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姜尚白，直接问道：“王教授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朋友圈再怎么跳脱，你们的领头人在总部的面前，和能够被随意拿捏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效果也很明显，仅仅才半天不到的时间，贺天雄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平安大厦里的工作人员们明显情绪低沉。
最近的一次，就是大川市鬼影头事件，几乎整座大川市都沦陷，变成了一片绝地。
王小明点点头，“店长很可能会到大京市来。”
“可如果失败了，大京市不大京市我的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自己的性命。”贺天雄摇摇头，明显是已经拒绝了。
可考虑到自己四人组队过去，反倒是被“店长”摆了一道，足足损失了十几只厉鬼。
这里说的资源，自然是厉鬼。
曹延华十分了解王小明。
妈的，这家伙跑得倒是快！
沈良暗骂一声，但也没办法，谁让赵建国手快，把最简单的工作给抢走了呢。
好像有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他们才刚被总部收拾了一通，现在要是杀了李军，那就是彻底跟总部撕破脸，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王小明淡淡道：“李军，你就暂时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吧。相信过不了几天，等店长来相亲的事情结束后，如果成功了，我会带着你回总部的。不用担心总部的问询，我会和他们说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