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个小时的时候,贺景初又来到季冉病房前。
十二个小时过去,伤最重的孟时清出了手术室,而季冉还没睁开过一次眼。
季淮远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没有赶贺景初走。
事情重大()
,他也在追查这次的事。
贺景初直接叫来了主任,“她真的没事吗,为什么还没醒?”
季淮远也看过来。
主任简单看了一下季冉的情况,“病人没有检查到明显的外伤口,体内也没有暗伤,这么久不醒,可能是车祸导致大脑遭到剧烈碰撞,脑神经被冲击。”
“病人应该不止一次遭遇车祸,更不稳定,还有服用精神类的药物,这些都有可能造成现在的情况。”
精神类药品?
季冉怎么会***神类药品?
贺景初先问了关键,“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是脑震荡?”
医生解释,“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一切要看病人醒来后的反应。”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脑神经在里面星罗棋布,就像宇宙,拥有无限探索的可能。
哪怕他博学多识、见多识广,也对这些没用办法。
最重要的问题问不出答案,贺景初退而求其次,“你刚才说她服用精神类的药,是什么?”
医生说:“主要是一些抗抑郁的药,调节神经功能,抑制大脑异常反应,一般是治疗抑郁症比较常开药品。”
抑……郁症?
贺景初看向季淮远。
季淮远已经收了手机,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医生察觉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
病床上季冉还躺着,悄无声息。
贺景初的视线在季冉苍白的脸上落了一会儿,又转到季淮远身上,“她……”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季淮远帮他开了,“重度抑郁转中度,服药两年。”
贺景初浑身一僵。
怎么会是重度抑郁?
她看着……看着……
“你也不相信对吧?”季淮远说,“我也不信,时清告诉我,当初我一把她送走她就病了,药吃了一大把针打了无数支,断断续续病了半年,整个人行尸走肉,没有半点生气。”
“医生告诉我,她的精神长期压抑,骤然放松才会病的这么厉害,好在病人有强烈的求生欲,所以才没倒下。”
“她不让我去看她,说她自己可以调节,让我不用担心她,你应该知道,抑郁症患者其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都是她自己和抑郁做斗争,都是靠她自己熬过来的,整整五年,我只去看了她两次。”
“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什么动作都没有?你以为国内的事我完全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动,是我不能动。”
“我把她送走,她以为我是打算收手不调查,这才敢松懈,治疗自己,要是她知道我还要回来,怕我分神,她肯定又什么都不说。”
“我本来没打算让她卷进国内的事,是你一直把她强留下来。”
“贺景初,你要是有良心,就应该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