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已经很晚了。”乔星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只希望薄靳言能够快点离开。
不然万一念念从隔壁跑了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让你过来,聋了?”
薄靳言单手按着突突作痛的前额,声音里透着些许沉窒的喘息。
“头很疼吗?我给你泡杯蜂蜜水吧。”
乔星纯总感觉他喝醉了,她还记得他宿醉后时常头疼,连忙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
“薄总,你是自己驾车过来的?”
给他递上水杯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怎么,怕我醉驾死在路上?”
薄靳言没去伸手接她递来的水杯,反倒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啊...”
乔星纯手上的水杯在同一时刻被甩了出去,硴啦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薄靳言置若罔闻,深邃的眼定定地盯着她,“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
乔星纯缩着肩膀,眼里藏着点点惧意,“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不习惯?你是怕你的小白脸医生回来,不好交代?”
薄靳言冷笑着,另一只胳膊倏然搂住了乔星纯的腰肢,他站起身,跨过地上的一滩水渍,将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高大的身体瞬间将她罩在身下。
“薄总,我知道我欠了你一笔天价债款,也愿意穷尽所有方式,去偿还欠款,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闭嘴。”
薄靳言吻住了她微微翕动的唇,掺杂着浓重酒气的男性气息于须臾间鱼贯而入。
他吻得很狂热,不带一点缱绻和温柔。
乔星纯不适地偏过了头,他却强行掰正她的脸,并在同时,强硬地顶开了她紧紧并在一起的膝盖。
“为什么是我?”
乔星纯感受到身上来自他的重量,不解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
薄靳言没理她,剥掉她身上的牛仔外套,又将里头的睡裙推至腰线以上。
他修长的手极富经验地掠过她每一寸肌肤,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忽然冷笑出声:“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
乔星纯试着将睡裙放下,他却更加粗鲁地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她无措地看着他,一边恐惧,一边怀念。
现在的他是这样的陌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极强的攻击性。
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怪他?
是她弄丢了那个温柔阳光,总是细致入骨地体贴她的翩翩少年。
薄靳言抬起阴鸷的眼眸,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如同一头猎豹一样注视着她,他缓缓抽出了在她睡裙里的手,强压着心头怒火,一字一顿地问:“和霍西城做过了?”
乔星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看着他。
见她没有否认,薄靳言突然有些膈应,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并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
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在和其他男人做过后爬上他的床!
薄靳言的心情急转直下,他下了床,后退了两步,蹙着眉看着自己湿透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