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薄靳言试图起身,再这么憋下去,真是要了老命。
“你要上厕所吗?”
乔星纯后知后觉,忙上前搀扶着他,“我扶你去。”
“不用。”薄靳言自认为他和乔星纯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么亲密的程度,冷声拒()
绝了她。
“你要是起不来,我给你拿个容器,你直接在床上解决?”
“我说了不用。”
薄靳言咬牙切齿地说,他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在床上解决?
更何况,乔星纯就在边上看着。
“我还是扶你去洗手间吧。”
乔星纯直接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小心地将他带下床。
薄靳言抿着唇,由着她将自己搀扶到了洗手间门口。
事实上,病床下来走几步也就到洗手间了的。
大概是高烧不退加上伤口感染的缘故,又或者...身边有人悉心照料。
他那副铁打的身躯,竟虚弱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出去。”
薄靳言摸到洗手间的门,胳膊便顺其自然地撑在靠门的盥洗台上,见乔星纯似乎还想跟进洗手间,冷冷地开口。
“我在门外等你。”
乔星纯贴心地替他关上洗手间的门。
等他上完厕所,乔星纯又第一时间打开门,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谁让你进来的?”薄靳言仓促地整理了一下衣裤,不悦地问。
“我听声音就知道你好了。”
“......”
“闭嘴。”薄靳言又一次红了脸。
早知道生病会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他一定好好配合治疗。
乔星纯完全没有调侃他的意思,将他扶上床,又给他削了水果。
两人几乎没有说话,都在默默地享受着当下的宁静。
他们就像是身处于台风眼之中,窗外风大雨急,室内却岁月静好。
“你去陪念念。”
薄靳言想起同在医院接受实时看护的女儿,沉声说道。
“她的情况很稳定,有人陪她睡觉。”
乔星纯放心不下薄靳言,索性搬来椅子,坐到了病床边。
半夜,薄靳言深深地凝望趴在床边熟睡的乔星纯。
容貌上,她几乎没什么变化,还和当年一样,精致漂亮。
只是她的手,明显粗糙了许多。
指腹上是一层薄茧,虎口处也有。
薄靳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
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才从停驻在她左手手腕上早已坏掉的运动手表上。
“都坏了,还戴着做什么?”
这块手表是他们度蜜月时,在旅游胜地淘的情侣款。
他的是黑色的,她的是白色的。
薄靳言解开了表带,寻思着改天给她买个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