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霍深的专车就停在了薄月秋面前。
薄月秋打了个激灵,尽管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上了霍深的车。
车厢里。
霍深微微睁开眼眸,冷冷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听说钧弘出了事,特地来看看。”薄月秋心虚地低着头。
她不敢让霍深知道,她原先是想着来替乔星纯说话的。
“月秋,我身边向来不留蠢货。”
“老爷,你这是?”
“你要是敢泄露乔家的事又或者枫眠的事,后果自负。”
“我发誓,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薄月秋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后仰着身体,试图和霍深拉开一段距离。
印象中,霍深是博学深沉且极富魅力的。
所以二十多年前,她才会对年近花甲的霍深产生好感。
二十八年里。
薄月秋还是头一次感到这么害怕和无助。
“月秋,咱们夫妻一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我都跟你说了,霍家的一切全是靳言的。”
“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再想着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那我只能...”
霍深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只冷飕飕地盯着薄月秋,不再言语。
“我什么都没和靳言说。老爷,我保证不会说,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从来没想过挑拨你们的关系。”
薄月秋的胆子并不大,被霍深这么一恐吓,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这就好。”
霍深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而后粗糙发皱的手轻轻握住薄月秋冰凉的手,“旗袍去定了吗?”
“还没,打算明天去。”
“好,我陪你去。对了,最近诈骗团伙很猖獗,我一会儿让人给你手机里安装防盗防诈骗系统,咱家家底丰厚,但也没必要给骗子送钱。”
“......”
薄月秋意识到霍深这是打算时刻监视着她,也只能顺了他的意。
她寻思着寰宇集团还需要靠着薄靳言。
霍深左右是不会害他的,便只能放宽心,不再提及那天听到的事。
这么做可能对乔星纯不太公平。
但她总不能为了一个乔星纯,丢了自己的命吧?
—
周六,乔星纯和霍西城的订婚宴如期在霍家庄园里举行。
这场订婚宴并没有对外开放。
除却家里的亲戚,密友,来的人屈指可数。
乔星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坐在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发着愣。
就算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要和薄靳言之外的任何男人扯上关系。
可是她又必须这么做。
如果没有霍家孙媳的这层身份,她又怎么进得了霍家庄园?
当然,她也可以央求薄靳言替她打探消息。
她只是不想这样为难他。
再怎么说,霍深都是薄靳言的亲生父亲,而且他还给了薄靳言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可以恨霍深入骨,薄靳言不可以。
“准备好了?”
薄靳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乔星纯身后,今天他也特意穿了一套暗红色西装。
他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
可是面对乔星纯,他始终没有办法彻底强()
势起来。
她执意要嫁霍西城,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了。”
乔星纯回过神,她定定地看着梳妆镜里穿着暗红色西装的薄靳言,心里满是落寞。
这辈子,她怕是再也没有和薄靳言复婚的可能了。
“走,和我一起下去。”
薄靳言深深地看着乔星纯曼妙的身段,道:“你这几天,是不是胖了点?”
“有吗?”
乔星纯倒是没有察觉,按理说她患了那么严重的病,是该日渐消瘦的。
本来昨天她该去医院复查。
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去。
医生都说了她没有多少日子好活,疼了就吃止痛药,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前,也不需要住院。
既然这样,复查又有什么意义?
“脸上长了点肉,更好看了。”
薄靳言很喜欢她今天的这套红色旗袍,衬得她格外明艳动人。
特别是她娇嫩的唇...
他局促地吞咽着口水,趁化妆间只有他们俩人,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热切地吻住了她的唇。
“别...我都化好妆了!”
“就亲一下。”
薄靳言将她打横抱进了更衣室,他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只是亲了一下。
但这一吻,足足吻了二十分钟。
等他松开乔星纯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捂着胸口靠在墙面上,幽幽地说:“我的妆都花了!”
“今晚,来我房里?”
“不要。”乔星纯连声拒绝。
“那我去你房里。”
薄靳言挑眉,大手握住乔星纯的手,将她带出了更衣室,“去补个口红,仪式结束后,我再给你亲掉。”
“......”
乔星纯抽了抽嘴角,薄靳言这说的还是人话?
不过她也不敢忤逆他。
万一他发了脾气,搅了这门婚事,该怎么办?
他心里不舒服,她也只能哄着。
“薄靳言,你快出去吧!我怕被人看见,解释不清。”
“我们两人的关系,本来就解释不清。”
“你出去!”
乔星纯着急地将他推出了化妆间,虽然她和霍西城只是在各取所需,但真要是被人撞见了,她还是会害怕。
她现在应该随霍西城叫薄靳言一声小叔的。
和小叔暧昧,这也太背德了!
乔星纯匆匆忙忙补好了口红,按理说应该是霍西城在楼下候着她才是。
让她倍感讶异的是。
站定在楼梯下迎接她的人,居然是薄靳言。
“......”
乔星纯扫了眼大厅内的宾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一钻。
薄靳言站
他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会儿霍西城要是看到了,免不了又要大打出手的。
“小叔,阿城呢?”乔星纯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走向薄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