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薄靳言只是你的前夫。你要是再敢表现出半点排斥我的样子,我会立刻杀了盛老。”
“不!不要!”
乔星纯忙蹲下身,抓着战寒洲的手,道:“盛老是无辜的,你别伤他性命!”
“你要是知道害怕的话,就该明白,我想要什么的,对吧?”
战寒洲看着蹲伏在身前可怜兮兮的乔星纯,心底里忽然生出一丝于心不忍。
他也没想着这么欺负她。
他只是想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妻子。
是乔星纯太不听话。
这事儿怪不得他。
“为什么要()
这么逼我?”乔星纯红着眼,声音哽咽到微微发颤。
“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又不是要你的命,我不过是要你这个人而已。”战寒洲愈发纳罕,他也没怎么她吧?
她究竟在难过什么?
乔星纯深吸了一口气,暗暗调整好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你放了盛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那老头儿治好了薄靳言,你又和薄靳言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
“哦?”战寒洲很是诧异她的回答,眼底里也闪过一丝困惑。
她居然说,她不会跑。
这是不是表明,她心底里也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战寒洲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
可能是爱情让他变得盲目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
他还真就默默地期许着,能从她嘴里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惜。
现实终究是给他狠狠泼了一盆凉水。
在他期许的目光中。
乔星纯终于缓缓开了口:“你放心吧,我不会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可能再跑回薄靳言身边。因为,我没脸再回到他身边。”
“......”
战寒洲听了她的回答,心情更差了。
好一会儿。
战寒洲才缓过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行吧,那我们就公事公办。”
话音刚落。
他便指着床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情趣内衣,对乔星纯说:“换上。”
“我不想换。”
“乔星纯,你再敢忤逆我一次,盛老绝对活不过今晚。”战寒洲被乔星纯弄得心烦意乱,他喜欢听话一点的女人,乔星纯却总喜欢跟他唱反调。
“你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也会活不过今晚的。”
“行!你去死。”
战寒洲彻底黑了脸,语气不善地说:“你要是想死,现在就可以去死了。等你的身体凉透,我会把楼下等着的简云深一并弄死,当然还有盛老,薄靳言。”
“你...”
“不止他们,你在海城精神卫生中心的疯妈也得死!还有你和薄靳言的一双儿女,我也不会放过。”
“战寒洲,你简直是个魔鬼!”
“还不是被你逼的?”战寒洲被她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承认,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但是在和乔星纯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做一个好人。
可惜,乔星纯根本看不见他的付出。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受了伤。
当然,他绝对不会是那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他既然替她挡了枪,她就该给予同等的回报。
乔星纯抿着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难道,她真的要成为任他随意摆布的木偶?
“战寒洲,你能不能仁慈一点?强扭的瓜不甜,你这么强迫我,你也不会开心的,不是吗?”
“给你五分钟时间,把衣服换了。”
战寒洲不再同他掰扯下去,他手握着遥控器,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并示意着乔星纯看向电视屏幕里被吊在天花板上奄奄一息的盛老。
“盛老年事已高,我就算不杀他,他都未必能够熬过去。”
“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不要救他。”
战寒洲也不想威胁乔星纯,只是他都走到了这一步,似乎有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
反正他是得不到她的心了。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就只好将她永永远远捆在身边了。
乔星纯看着电视屏幕里垂着脑袋似乎晕厥过去的盛老,再不敢迟疑,拿上战寒洲给她准备的情趣内衣,便转身进了洗手间换衣服。
战寒洲此刻的心情也蛮复杂的。
他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是永远得不到她的爱。
可是他就算不这么做,似乎也没可能得到她的心。
沉默了片晌。
他最后又拿出了另一个遥控器,将洗手间外壁的磨砂玻璃墙面,调成了透明镜面的状态。
稍一调整。
洗手间里的光景便一览无遗。
看着洗手间里乔星纯抱着衣服蹲在地上无声痛哭的模样。
战寒洲也纠结到了极点。
她为什么这么排斥自己?
是因为还没有迈出第一步吗?
其实,他不比薄靳言差的。
乔星纯在洗手间里蹲了好一会儿,她觉得今晚的行动她已经没了半点的胜率了。
一开始,她还指望着身上涂抹着的这些药物,能够遏制战寒洲的性欲,甚至让他昏迷过去。
意识到这里的守卫有多严苛之后。
她才知,就算是迷晕了战寒洲,也无济于事。
眼下,唯一能救盛老的办法就是听从战寒洲的指令,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特别是在她心里有人的情况下。
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和其他男人发生任何亲密的接触。
哪怕是被迫的,她也觉得很膈应。
“怎么办?”
乔星纯讷讷地喃喃自语,好一会儿才换好衣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战寒洲听到身后的动静,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她。
他纵是生了一副铁石心肠。
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委屈成这样。
“战寒洲,衣服我换好了。你能不能让人先把盛老放下来,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被吊这么久,很容易出问题的。”
“好。”战寒洲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给看守盛老的人打了一通电话,交代对方照顾好盛老后,才缓缓调转了轮椅的方向,眸色深深地看向乔星纯,“这样你满意了?”
乔星纯没有回话。
穿着这个样子暴露在人前,她始终是不舒服的。
“过来,自己坐上来。”
战寒洲的膝盖弯受了伤,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只能让乔星纯自己主动坐上来。
乔星纯煞白着脸,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她想不明白战寒洲的腿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浓厚的兴致?
难道男人真的只有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天,才能彻底安分下来?
“磨蹭什么?”
战寒洲不满乔星纯的磨磨蹭蹭,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腿上带。
乔星纯一屁股跌坐在他腿上,整个人显得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