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王宫门口,沈南烟依旧不依不饶,“来人,去叫太医出来,给阮姑娘诊脉!”
“是!”
“周围有没有郎中?都过来,一起给阮家小姐把把脉,别传出去说本宫冤枉了人家未出阁的姑娘!”
“……”
阮流筝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在看到站在一众官员中,穿着深绯色官袍,脸色铁青的阮道全时,整个人都傻了,“父亲?”
父亲为何只站在那里,不赶紧来()
带她离开?父亲平日里不是最疼爱她了吗,他怎么会用像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父亲……
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周围人的议论声越发模糊,阮流筝跪在那里晃荡着,终于在嘈杂的鄙夷声中,“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小姐!”
“呜呜……谁来救救我家小姐……”
随行的丫鬟,心中大骇,声嘶力竭地哭喊求助,却换不来一只援手。
拓跋君赫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瞬间将沈南烟打横抱起,抬脚往马车方向走,“公主,你一定要属下如此难堪吗?”
“呵!仅仅只是难堪吗?”沈南烟仰头瞧着脸色乍青乍白的男人,音色愈发森冷,“你在家中处境尴尬,这才不得不冒险去大晟寻找本宫,谋求可以让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可眼下,因为你,阮家声名狼藉,成了整个朝歌城的笑话……阮道全升任户部司士的事,也告吹了,你这是前脚刚踏上仕途,后脚就给自己树了个劲敌啊!”
“什么意思?”拓跋君赫忽地顿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他愣神儿间,沈南烟利落地从他怀里挣脱,站在他身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看得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拓跋君赫,本宫最讨厌被人威胁!若再有下次,本宫定让你悔恨终生!”
不多时,抬眸望着愈行愈远的马车,拓跋君赫喃喃自语,“末将……受教了!”
“呕……”
沈南烟扶着墙壁吐得七荤八素,云柒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惨白的,“这才两个月反应就这么大,以后可如何是好?”
“两个月?”流萤“啪”的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好悬没给自己呼个跟头!
她抻着脖子四下瞅了瞅,甚至跳上墙头张望了下,确定四下无人,才用气声道,“原来主子怀的是慕容澈的孩子?”
见随行的人淡淡翻了她一眼……流萤委屈急了,“你们都知道?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
“是你自己蠢!”云梦语气鄙夷,怼的流萤愣是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
沈南烟不喜欢看他们愁眉不展的模样,漱了漱口,轻声道,“没事儿,可能就是晕车了!”
流萤脸色瞬间黑沉,“这个慕南王也是,住的地方既偏僻又难找,若不是一路七拐八拐的,主子哪能晕车?”.
“嘘!”
一直伏在墙上的秋绥示意大伙儿安静,仗着天色渐暗,他带着大家绕了两条街,几人躲在巷子口偷偷向外张望……
“你们看,那个就是慕南王的宅子……你们再看,隔了一道门,那门口穿的五颜六色的一对主仆,她们已经在那儿站了许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