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弘脸色更难看了,“胡说八道什么?你当老子没与她圆过房,不知道她什么德行?”
赫连铮:“……”
达奚淳雅:“……”
一旁的流萤探头瞅了一眼,眼睛倏地大了两圈,“主子,好像真卡住了……”
“噗……”
有官员扑哧笑出声来,沈南烟亦是紧抿着唇憋笑,忍得十分艰难。
“放肆!”太宰宇文衡气得脸红脖子粗,再也不能装作无动于衷了,“休要污言秽语,脏了公主殿下的耳朵!”
他快步行至沈南烟身前,躬着身子道,“殿下,赫连一家既然已无人在朝中当职了,那这便是他们的家事,咱们不方便管……”
“况且,况且如此龌龊之事,不利于殿下腹中胎儿的教导,咱们回吧!”
“好!”沈南烟应声,幽幽转身。
一直以手掩面的达奚淳雅忽地放下手来,恶狠狠地看向门口,“沈南烟!你这个***,你敢害我?”
已经作势离开的沈南烟,慢慢回过身来,声音冷得能淬冰,“达奚淳雅,你又骂本宫?你是不是那个大拇指也不想要了?”
咒骂的话就在嘴边,可一想到自打没了拇指,她便如同废了一只手一般,右手什么都做不了……达奚淳雅便突然噤了声。
沈南烟看向床榻,音色肃冷,字字诛心,“你说本宫害你?你设计***赫连铮那年,本宫才不过八岁,远在晟国!”
“你装晕,阻止赫连铮与刘芷嫣拜堂,强行将新郎官儿带离喜堂时,本宫已经打算回府了!是赫连承跪着求本宫留下来的!”
闻得此言,百官哗然。
“因着本宫初入朝歌城时的一句,曾看到赫连铮与女子同行……”.Ь.
“你达奚淳雅便盯上了人家芷嫣姑娘,命令官兵,冒充贼人将人掳走了……”
说到此处,沈南烟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捏着眉心,“本宫只是觉得,那刘芷嫣实在是可怜,她又是真的心悦于赫连铮,这才赐下这桩婚事,可……”
“你胡说!”左右也没脸了,达奚淳雅半支着身子,一脸凄然地看向赫连靖弘,“靖弘,她没有证据,她在冤枉我!”
“我真的是被设计的,我,我一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靖弘,你要相信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伸手去推仍旧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畜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滚开!”
“对了,一定是赫连铮以为是我害了刘芷嫣,联合外人报复我呢……靖弘,你,你快将他带走啊,我不想看见他!”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倒打一耙?”沈南烟一脸鄙夷,语气不忿。
“达奚淳雅,本宫念你也曾是王室的人,给你留着脸呢,你非要逼着本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证据都甩你脸上吗?”
“……”
什么证据?达奚淳雅突然安静下来……笑话,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她沈南烟刚来朝歌多久,她能有什么证据?
“侮辱刘芷嫣的那几个士兵,现在就在天牢里关着呢,你要与他们对质吗?还是说,你达奚淳雅真的就问心无愧,敢让本宫审上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