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元某直言,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长公主还是顾念亲情的,公主对武安王都网开一面了,又怎会刻意为难您呢?”
“长公主与慕南王四下散心,相谈正欢,是您王府里的人,软磨硬泡地将殿下请进来的,您()
怎可如此怠慢公主还对公主殿下不敬?”
又有大臣道,“是啊王爷,长公主应邀进了您的府邸,您虽然没跟长公主请安行礼,更没端茶赐座,可公主非但没有治您的罪,还好心地为晋阳王妃诊了脉……长公主对您,可谓仁至义尽了!”
有大臣不敢冒头,便垂着脑袋嘀嘀咕咕,“谁说不是呢,长公主其实没什么坏心,她也没冤枉过谁,嘁,自己心里有鬼,便把谁都当贼防着!”
“听说长公主以前在晟国的时候,还会自掏腰包给百姓赠药呢……可回了西夏,被那些流言蜚语逼的,现下连个调理的方子都不敢开了!”
“……”
有风灌入内堂,将那些细碎言语尽数吹进了达奚多贺耳中,令他心中越发寒凉。..
他转身看向沈南烟,不甘地问,“长公主殿下,只是诊脉吗?”
“对!”沈南烟蹙着眉头,不耐烦地道,“本宫对你印象不是很好,不想给你治病!但你放心,本宫既然答应了,自会告诉你详细病症!”
只要不治疗,不用吃她的汤药,不用被她施针,诊一下就诊一下吧。
呵,届时,就算被她识破他是装病,又能怎样?他有大把的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有劳长公主了!”
见达奚多贺自觉地露出了一截手腕,沈南烟侧过身子,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
就在达奚多贺下意识想躲时,她拿着帕子在他面前用力一甩,随即盖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南烟转头地看向院外的一众大臣,徐徐放缓了语气,“男女授受不亲,诸位大人,本宫这样做妥当否?”
“妥当!极为妥当!”
“公主殿下,果然英明聪慧!”
“……”
沈南烟这一动作,可给以太傅元常和太宰宇文衡为首的一群人激动坏了,他们的公主,在与男子相处上,可算是有了边界感!
好事!天大的好事啊!看来公主以前只是没人教导,并非天性顽劣……
就这也用得上“英明”二字?达奚多贺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不想再添事端,他赶紧抬手遮挡……
怎,怎么回事,他怎么动不了了?想起方才帕子上的那股异香,达奚多贺瞳孔骤缩,想说话,却发现他根本开不了口!
该死!沈南烟对他做了什么?她究竟想干吗?
这一屋子的人,竟没人发现他的异常吗?
蠢货!一群蠢货!
眼见沈南烟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腕,达奚多贺脑袋嗡地一声,寒毛直竖……
救命!谁来救救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