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只觉得好笑,赵铁根这人,你说他没心吧,他好歹知道求自己帮忙办事。
你说他有心吧,给这几十文钱还不如给点家里的特产显得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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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人不上不下,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徐令把钱还回去,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赵家爷爷尽管放心,赵兄打算何时出发?约定个时间一起走一段路而已,都是同村之人,还收什么钱呢。”
赵铁根笑的脸上褶子像是开满的菊花,硬推着把钱给徐令,二人商定好后日出发,他便又扛着锄头离开了。
徐令没把这事放心上,反正只是顺路,到码头就下了。
却说那赵铁根回到家中,怎么说的此事呢。
他一回到家,就把锄头放在过道里,先去后院看看牛棚的牛,吃的饱不饱,有没有喂干净的水。
接着就是去厨房,看两眼,然后再回到牛棚旁边干点小活。
他年纪大了,也干不动那么重的体力活,家里的儿子多,儿媳妇也多,孙子也都长大到能干活,不缺他一个老头子。
等晚上一大家子吃饭,赵臻也回来了,他媳妇顾瑶不上桌吃饭,平日都是端房里伺候着。
一开始赵铁根也颇有微词,后来知道这个孙媳妇可能怀的是双胎男孩,立马就转变态度,由着她去了。
要是真的能给赵臻生俩孩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饭桌上,大家都安静吃着自己的饭,唯独赵臻要说话,他对众人讲着今日在私塾都学了什么,背了哪些书,有什么新鲜事。
说来说去也就那几样。
这习惯,从赵臻年幼之时养成,后来被赵铁根定为家里的规矩,一照做就是这么多年。
众人耳朵都听的磨出茧子了,赵老太爷却听的很仔细,听完了还要对大家讲两句,让家里的孙子辈都多向赵臻学习。
赵臻嘴角微微上扬,面上却依旧谦虚,“爷爷,孙儿还有许多要学的。”
赵铁根更是满意点头,询问夫子对他此次府试的看法。
赵臻从容道:“老师讲我厚积薄发,此次如无意外,必中!”
按照赵臻的年纪,早就该参加府试了,只不过他十四岁时拜了老师,老师视他为嫡亲子弟,叮嘱赵臻要苦心钻研,一鸣惊人。
何为一鸣惊人?自然是府试乡试会试三连中!
如此一来,他绝对能够积累不少的名望。
而赵臻把此计告诉爷爷之后,他也无比赞同。
是以赵臻才拖到这个年纪才参加府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