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气打脚心直窜脑瓜顶,什么鬼!!!
“啊呀!!你们两个,胆敢假冒本神!混账!纳命来!!!”那人窜起来,两道白光,只取我的和前方的我,咽喉,伶俐的手法,熟悉,特别熟悉,这是我的手法!!!
砰!!!
一声巨响,前方的我,一把攥住白光,炸出无数闪电,他震怒,散发出金光。
砰!!!
我一剑砍掉白光,注入神力,五色光,如游龙,包裹着青色的剑刃。
厮杀,
三个我,我理解不了,也没空理解。
恐惧,如无数巨山,重重压在我的头上,无数白光,金光,暴射,震耳的炸裂,巨大的闪电,瞬间裂满四周的空间。
几处枯草,被闪电打的燃烧起来,微弱的火焰,沿着枯草漫延,留下一块块焦黑,其中一处枯井地洞,伸出一只手,攥着一把火铳,熊猫族人的火铳,手,熟悉的手,钻出来的脑袋,正好看见我,瞪大了眼,带着一万个不可能。
()
那是,我的脸!
他慌急攥着火铳,嘭!!
一股子白烟,一颗铁弹丸,直取我的左眼。
当!青色的剑刃,挡住了铁弹丸,五色光炸裂,我一剑甩去,锋利的光链,瞬间击杀了他,他的半截飞抛,砸在枯草上,他怒睁双眼,带着无尽的震惊,飞溅的献血,染红了枯草,他的手,死死攥着火铳指着我,嘭!!
临死打出一铳。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他,扑通的闷响,半截砸落地洞。
那是我,我杀了我……
铁弹丸打中我的肩膀,剧痛,是如此真实。
啊!一声惨叫!白光包裹着另一个我,无数闪电炸裂,正在劈开……
“……”我震惊的思维停滞!
一个,又一个,我。
从巨大的行星破片,无尽的荒原,无数地洞枯井,爬出来,无尽的厮杀,开始了,神与神,就像众神之战。
无数武器,无数光芒,鲜血与厮杀,哀嚎与怒骂……这是战场……
我喘着粗气,已经力竭,青色的剑刃无数豁口,我已经撑不住了,身中数剑,还被高能射线枪打中要害,一颗飞雷,炸了后背。
一匹战马,飞驰而来,那人攥着一杆马朔,要来杀我,完了……
嘭!
一声巨响,连人带马,被炸飞。
一个刚从地洞,爬出来的我,扛着火箭筒,轰飞了战马。还来不及惊恐,就被一杆长矛,从后方扎穿了脖子,一挑,扔在野火之中,来不及挣扎,就死了。
身批重甲的战士,攥着长矛,厮杀着,带着恐惧,狰狞的铁面具,后边一定震惊恐惧的脸,我的脸。
嗬,真踏马残暴!!!
不消半个时辰,尸积如山,直通霄汉……
这是一颗死亡行星,这是一块巨大的行星碎片,被极速抛出所在的星系,这是,定息人的一颗行星哨站,那颗被撕开的行星,可怕的巨兽,一口咬碎了行星,就像咬碎一颗,核桃。
我突然记起,这是定息人的行星,这些地洞,通往不同的……时间……
那只可怕的巨兽,叫做碎星者,是神晃饲养的妖兽,不符合神界法条,但神晃从不收敛,巨兽屡屡伤人,无数正直的星主,死在巨兽嘴里,还有,他们的母星。
一只手,捡起了青色的剑!
端详着,是那么年轻,刚毅的脸,双眼透射光芒,似乎能看透一切,那是我,我吐着血,依靠着一具瘫坐的尸体,他不肯倒下,也是我。
“好剑,不过,比我的无若剑,差远了!将就用吧!怎么不肯上路!!”年轻的脸,透着可怖的杀气。
长剑,扎透了我的心。
我突然看见,厮杀和混战里,炸裂和无数高能射线中,一个苍老的枯朽,颤抖的扶着枯朽的木头拐杖,哭喊着。
“这踏马怎么了!!怎么个个都是我!!”他嘶喊着,淡淡的白光,从他的白发散发出来。我盯着他,可怜无助的老者,也是我,在无尽的厮杀里,在尸山血海间,没人在意他的嘶喊……
这是最后的影像,这是最后的记忆,真实的记忆……
“啊呀!!!”
我惊窜起来,一头栽倒,摔在地上,躺椅也断了。
“踏马的!午睡也不睡!一惊一炸!叫你修躺椅给伯言!!你自己躺上去!又踏马坐断了!你还能干什么!!!”蛇无该抱着小龙神和伯言,正在骂我,两个孩子嚎啕大哭。
“无该!!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趴在地上,惊恐,颤抖的擦着额头的汗。
“你踏马哪天不在梦里!整天懵逼!!我踏()
马要你有什么用!!!”蛇无该叫嚷着,走过来就是踢打。
我躲着,想要起身,被一脚踹倒。
“呦!义兄义嫂,真和睦!!”声音传来带着戏弄。
有灵谍推开大门,走进院子,看着我们,她的身后,跟着,瘦弱的有灵子开。
“义兄,许久不见。”有灵子开,低声道,面色凝重。
“贤弟!贤妹!救救我,这个疯婆子!要踢死我了!!”我喊着,躲避,起不来,急忙倒爬,躲避,一脚接着一脚,我不敢还手,因为她抱着两个孩子,小龙神不哭了,伸头望着我咯咯直笑。
幼小的伯言,昂着头哇哇大哭!!
我的伯言,我猛然记起,是和无该在仙猿族人的山里……
时间,我不在时间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
第三个有灵神,宽袍大袖,一身威严,走了进来,有灵谍和子开忙退立左右。
“你看看你!鸡飞狗跳!还有个神样吗!!!混账!”有灵辛大怒道。
“有灵苦!你怎么来了?!”我有些震惊,但也不太惊,哪里有纠纷,哪里就有管闲事的有灵苦。
“哎呀!别踢了!!既然选择了神若!两口子过日子,如何天天打仗!!先哄孩子!我侄儿哭了一天了!!你们两个混账!也不管!”有灵苦训斥道。
“你踏马谁呀!都给我滚!!”蛇无该怒道。
“呦!大哥,看看,人家多实诚,你呀,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伯言要死了,人家爹妈都不在意,你管他作甚!!”有灵谍阴阳怪气道。
“也不是这么说。”子开严肃道。
“你们两个!我让你们去找药!!你们跑哪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灵苦怒斥。
“嗬,苦老大,你是见神就咬啊!除了女师,你看谁都不顺眼!!”有灵谍怒了。
“你们做的怎么样!一个个的!!小蝶,几味草药很难找吗!子开!无疾给你的药方,你也能弄丢了!!你长个脑袋是摆设吗!”有灵苦骂道。
子开低着头,不说话。
“行啦!别打了!伯言中了毒!!胡吃八吃,什么都喂,没见过你们这样带孩子的!!真是混账!不懂还乱摘野果!!”有灵苦怒道。
“什么!!”我和无该异口同惊道。
“野果有毒!”有灵苦训斥道。
有灵谍,捂着嘴偷笑。
“你笑的出来!你侄子要死了!”有灵苦怒斥,掏出一个小筒。
“快去打一碗井水来!这是神界之水,能解毒!!”有灵苦急道。
无该慌忙把小龙神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老虎给他玩,急忙抱着伯言哄着,急的直哭。
我窜起来,取了碗,飞出大门,穿过两条街打了井水,端着急匆匆赶回来,有灵苦,将冒着淡淡白雾的神界之水,小心的倒进碗里。
“哎呀!端稳唠!整天天的能干什么!不省心的东西!!”有灵苦骂道。
我不敢回嘴,现在不是对喷的时候。我小心端着碗,无该坐在小板凳上,哄着伯言,伯言哭着挣扎,死活不喝,扭着脸,小手打着我。
我端着碗小心躲避,无该哭着打我,骂着我。
“哎呀!一群笨蛋,喂个药都不会。”有灵蝶笑道。
走到近前,抢过碗,一把揪住伯言“别哭了!再哭打死你!”有灵谍凶恶道,伯言一愣,止住了哭。
来不及反应,有灵谍捏住他的鼻子,猛的就灌,连挣扎带嚎哭,倒也灌进去了。
啪!
有灵蝶一把摔碎了瓷碗,扑打着双手,笑道“完事()
!”
“嗬!你这,你这……”有灵苦不悦道。
“喂药就喂药,如何打碎我一只碗!”我怒道。
“你个狗东西,你儿子要死了,你还踏马在意一只破碗,信不信我都给你砸了!!”有灵蝶叫嚷。
“可以砸。”有灵子开,严肃道,又避开有灵苦不悦的目光。
咣!
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登时火辣辣。
蛇无该给了我一巴掌。
“不对呀,有没有中毒,两说!!我也吃了野果,小龙神也吃了,都没事!”我猛的醒悟,怒道。
“你踏马是神!小龙神!就这!无该!再给他一耳光。”有灵谍鼓舞道。
蛇无该抄起小板凳,砸来,我一把接住,急道“别打了!这不没事了吗!”
伯言昂头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蛇无该心疼的擦着,柔声哄着,骂着我。
“行啦!伯言已无大碍,回吧!”有灵苦一甩袖子,背着手,要走。
“哎呀,吃完饭再走!!”我忙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有灵苦气哼哼走了。
“义兄,开始了。”有灵谍冷笑道。
“什么开始了?……说个话!没头没尾!”我怒道“伯言啊记住,是你有灵谍姑姑灌的药,以后找她报仇。”
咣!
我躲不及,无该又是一巴掌,正打我的右脸,登时五个指印。
有灵谍冷笑着,指着我,走了。
“子开,走!”声音传来。
“义兄……”有灵子开,欲言又止,转身走出大门,又回头望了我一眼,似乎,带着歉意。
我摇头苦笑,他最善良,藏不住事,小蝶则不同,惹大祸也能面不改色,死不承认,常常嫁祸给别人,就连大祸精成祸也躲着她。
我摇头苦笑,一回头,棒!
一根棍子,敲了我的额头,登时天灵盖一震,蛇无该抱着大哭的伯言,追打我。
我急躲着“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急道,急躲着。
小龙神抱着布老虎,咯咯笑着,很开心。
“我叫你乱喂!站住!”蛇无该,哭着追打着我。
我窜出大门,逃到街上,不敢回家。
蛇无该,大怒的关上大门,我敲着门,不给我开。
一颗颗古老的门钉,锈迹斑斑,规则排列,就像……月坑……
巨大的月坑里,
死寂,远天,淡淡的地球,透着微蓝,不像宝石,倒也明亮。
黑龙遁,站在不远处,驻着剑,捂着伤口,白袍次神趔趄站着,站不住。
“杀了你,拿到线索,谁也挡不住我救墨零!”我怒道,浑身是伤,忍着巨疼。
“线索我直接给你不就完了,饶我一命,我去逃亡!!否则鱼死网破!你们也别活!!”白袍怒道。
“神若!他说的对,搞不死他,我们有可能被搞死,你剑法不行!!我不善于近战!”墨龙遁忙道,见台阶就下。
“你踏马善于跑!我单挑早就赢了,都是救你!”我怒斥,攥着月球碎石组成的长剑,白光链接着,有个剑形。
“剑术不是靠嘴!再来!”白袍次神怒道。
“白袍老弟!算啦!各退一步,咱海阔太空,该游的游,该飞的飞。死在这里,可不值当!!”黑龙遁,真诚道。
“有道理!神若!怎么样!你放走过青袍!给我一条生路!”白袍怒道。
“……行吧!……墨零在哪!”我冷冷道。
“红袍次神知道线索,她在双壁垒舰队,()
蛇王舰,登星司,舰队大内战,已经开始,她在那里,找到了前辈们留下的线索,你想救出墨零,就要找到她,必须赶在青袍之前,这一任青袍……”
噗!
另一把碎石剑,扎穿了他的腰脊……
白光释放碎石,碎石掉落,白色火焰烧透了白袍次神,银色的长剑,指着我“卑!……卑鄙!……卑……卑鄙无耻!!!”
白袍愤怒站立着,死而不倒,白光熔炼着他。
“嗬!你可真踏马黑!和墨神有一拼!我不能认同!”黑龙遁惊恐道。
“你也可以死!!墨神这个该死的野神,若不是他保护了秒针,我照样弄死他!”我怒斥。
“天神,看秒针面子,别杀我!!”黑龙遁急忙道,打着哆嗦,一身黑色皇帝装束,不大相称,黑色的冕流冠,乌黑的小珠子们恐惧的摇摆。
“你走的了吗!”我冷冷道,已经没有耐心。
“天神,你的小女儿秒针,这不正说明,你最终救出了墨零!你想想,是不是……”墨龙遁精明道。
“滚吧!”我冷冷道。
墨龙遁嗖就跑了,化作一股黑烟,消散在死寂的月球。
这里令人窒息,但我不需要呼吸,神可以适应任何环境,但这里的死寂,我不喜欢,熔炼的白袍,傲然站着,不肯倒下,我震怒,一脚踹倒了他,将手里的碎石长剑,哚在他的心口,不远处,焦黑的木碳已经没有了暗红,篝火熄灭了,我裹紧了衣服,走在巨大的月坑里……
……
……
清冷的月球,分不清昼夜,我消失在巨大的月坑阴影里……
……
……
地球,微龙王朝,梦州,时空局大殿。
新来的局长,
长生真君,寿无极,
四十上下的年纪,锦袍玉带通天冠,却光着一双脚,不怒自威,俯视众人,
端坐在宝座之上,一众时光局各部主事,分列两班,登时有了上朝的感觉。
寿无极,
抚摸着一只仙鹤,面带怒色。貌美的素仙子,正带着一众手下,核账接管,面色越来越凝重。
“寿局,不要玩儿仙鹤了!!情况就是骤么个情况,亏空很大,时光局早就入不敷出。工资都已经发不出来了,拖欠了三个月,你出行的经费,我们真凑不出来。”神龙族人,中行肥,拱手谦卑道。
“真踏马够了!该死的保鲜小儿!掏了这么个大窟窿,他嘚儿崩跑了!我踏马给他擦定!我当什么好差事!!!地球这个穷乡僻壤,有神若这个恶神,神辇都拿他不住!!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寿无极,震怒道。
“保鲜童子,架空三个金甲神,只用自己人,我们***,揭露他,那厮上了半年班儿,亏空两万年的资金,天大的窟窿,变卖无数时光局资产,保鲜童子,见已经无钱可捞,向伟大的神辇,申请病退,号称日夜操劳,心力憔悴,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再出来为神辇办大事,竟然获封优秀时光主事,标兵局长。真是黑白混淆!是非不分!您可算来了!我们无不翘首以待!!”中行肥,稚嫩不乏老练,威严道。不少人跟着称是。
“我踏马!怪不得这个位子!卖的这么便宜!!我又上一当!我就说该死的车推仙子,怎么可能把个肥差让给我!真踏马阴险!!!”寿无极震惊道,上任第一天,就顶上一口大缸,如今,进退两难,神辇的小徒弟,车推仙子,得了钱,早跑了。
“寿哥!账目不对呀,都是假的!”素仙子一招手,手下们停止了核算,个个惊恐。
时光局首席大核算师,醉仙子,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时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