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文则平静地解答道:
“他为了扞卫当时天文学的日心说在1592年被捕入狱,被宗教裁判所判为“异端”。最终在1600年2月17日,被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
虽然以现在的宇宙物理学观点来看。
日心说的理论也被亨丽爱塔·勒维特观测到的造父变星标准烛光宇宙位置论推翻。
但毫无疑问。
()
他是一位英雄。
不是所有英雄与先驱都拥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即使如此,他们的努力与牺牲也绝对不会毫无价值。
这就是文明的积累。
只要我们走在前进的道路之上。
终有一日,人类文明的科学必能触及并且解答那些曾被称为‘神迹"的未知。”
听到他平静话语里蕴含的力量。
谢莉问道:
“那神明。
又是什么呢?”
“祂们并不是全能的,只是高纬度的观测者。
但也正因为所处纬度的不同。
或许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会被注视一眼。”
他在这么说的同时,也动作平静同时不再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大门。
而在两人眼前,那真正属于神明遗迹的画面也悄然揭示。
那是一片由十八根灰白色镌刻着无数繁复卢恩文字石柱包围的恢弘祭坛。
在无尽的夜幕下。
漫天灯火的余辉也洒落在这样一座古老的神明遗迹之上,点亮了一切。
而更远方遗迹建筑群的的轮廓则在余辉中若隐若现,无法再被仔细捕捉。
仅剩的石柱旁散落堆砌的每一块石头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灯火将它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随着微风摇曳,仿佛有了生命。
在灯光的映照下,石缝间悄然蔓生的野草也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它们在黑暗中顽强地生长,微风拂过,夹杂着远方大海的咸味和紫丁香的芬芳。
此刻。
苏文仿佛从永夜国度来到了欧罗巴希腊半岛的爱琴海边。
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便遥望着说道:
“我们并不知道十八世纪的世界在这里隐藏了什么。
神明的遗迹何时自远方漂流至此。
但有些答案。
或许也没有那么重要。”
英俊都侦探先生走到了十八根石柱的中间,默默地擦了擦摆在正中央石台之上那早已落满灰尘的晦暗提灯。
随后,用朱庇特灯塔晨曦之火点亮了早已熄灭的灯芯。
刹那之间。
宏大的诗篇自天幕无边的余辉之中轰然响起:
【我悼念亡者,亦如海伦琳娜为生者赋誓】
【唯静默,生言语;唯黑暗,成光明;唯死亡,得新生;萤坠虚空,灿若明兮。】
【我谨记这世间的一切】
【它在命运中烧成灰烬,却又在记忆里拔节生根。】
【我倾听他们的声音】
【承载他们的孤独】
【而后,看着他们留下的意志在漫长的时光中绽放】
【我是被遗忘之人的引渡者——‘灯火余辉"——布兰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