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说:“少女心事,一时上头,也是有的。我年轻的时候不也糊涂过么……我现在只是担心,我不做这恶人,任由她自己去试错。你会不会怪我?”
她担忧地看着明湛,倒是把明湛给逗笑了。明湛说:“这话说得,怎么会怪你呢。小雪那性子,我也清楚,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这次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秦琴点了点头,说:“现在强硬插手,最终不免引小雪怨怒。倒是让她碰碰壁,自己也就学乖了。只不过……”xь.
明湛问:“只不过啥?”
那()
些收集到的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没想到长风长公主年轻时杀伐决断,亲手把顺武帝送上了龙椅上。临到老了,竟变得如此放浪形骸。炼丹求驻颜,玩戏子,寻美人,男女通吃,无所不为……偏生无人敢管她!
就连顺武帝,也只好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的,只要长公主不闹得太过分,也就算了,还默许了几家会来事的家族,专门给长公主开方便之门,供她享乐。
——就像秦家是顺武帝的钱袋子一样,许家,就是长公主享乐的后花园。
秦琴说:“谢家事小,长公主事大。”
明湛说:“长公主分明是冲着你我来的,做好准备防着点,也就是了。”
至于长公主为什么要到许家去玩弄戏子,又是他们所不能问,也不关心的了。
那天之后,秦琴果然不再去管秦冬雪的事情,自己忙自己的去。
年关岁晚,本就忙碌。又因明湛得了爵位,越发比往常忙到了十分去。眼看快要到小年了,铺子里的掌柜们,送来了账本,秦琴看了那令人心动的收益,乐得合不拢嘴,大手一挥,让掌柜把各自店里收益的一成带回去,分给大家,作为花红之外的奖赏。
掌柜们兴高采烈:“东家善心,光是这一笔,就够在京郊买田买地了!”
“呵呵,今年十一月被对家挖过去的那几个家伙,高低得后悔个肠子铁青!”
“我就说,跟着东家混能吃肉!”
“东家,求个恩典,以后我老了,可以让我儿子来替我不?”
秦琴笑眯眯地,有的合理要求就答应了,有的越界的就不软不硬地顶回去。应酬了大半天,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说:“大家累了老半天,我已摆下了酒水,务必赏脸。”
管事们欣然答允,前往宴会花厅落座。往日是明湛作陪的,今天明湛不在,就秦琴亲自作陪。她一个女人坐在众男管事上首,谈笑风生,掌控自如。
知道自己在场的话,掌柜们会玩得不尽兴,酒过三巡,秦琴安排好的歌舞姬就来了,她笑道:“我还有事,就不陪诸位了。给大家安排了些助兴节目,大家玩得开心。”
掌柜们纷纷道谢,又十几个人一道离了席,把秦琴送了出门,这才回转。琇書網
不一会儿,花香斋中传来歌舞乐声和高声叫好的鼓掌声,气氛又推到了另一个高潮。
秦琴看到春花在意味深长的掩嘴笑,就问:“春花,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