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振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考取了举人功名,是齐家百年来最杰出的子弟。”
“即便放眼整个岭南,也找不出几个比齐振更厉害的青年才俊。”
“审符连考两次才考中秀才,凭他的本事,想和齐振较量,简直是自不量力。”
赵鼎心道:不过赋诗罢了,老子前世上学,背诵的千古名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随便抽出来一首就是旷古绝今的佳作,若是我上场,管你齐振还是不振,全都要惊掉下巴。
偶然看到身旁的方采莲,神色淡然,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赵鼎十分好奇,凑近询问。
“方小姐,齐公子和审公子为了争夺你,在擂台上斗诗,你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
方采莲自知命运早已被人安排好,恐怕今晚就会洗干净送到赵驸马的床上。
面对这名仆役的询问,索性全说了出来。
“实话告诉你,我的命运早就被哥哥和父亲决定了。”
“不管这一场群芳会结果如何,我一定是最亮眼的那个人,而后,我就会被送到赵驸马的府上做小妾。”
“哪怕齐公子和审公子在擂台上打破头,也没半点影响。”
听了方采莲这番话,赵鼎决定给她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如果我上场赢了,可否把你娶走。”
方采莲上下打量赵鼎一眼,笑道。
“你,别开玩笑了。”
“敢上台的,最差也有个秀才功名,你呢?恐怕连童生都不是吧。”
赵鼎自然没有功名,但他有比功名更宝贵的东西。
“我虽无功名,却有才华,等下你就知道了。”
台上的比斗仍在继续。
虽是文斗,不见一点血腥,却仍令观众无比紧张。
审符作为挑战者,不肯在气势上输了,一马当先,吟出一首绝句。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审符吟诗完毕,立刻出现无数的吹捧声。
“好,审兄作诗的功力越发深厚了。”
“此诗写景栩栩如生,只觉得身临其境,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看来今日齐振遇上强敌了,这功名高低,和作诗的水平高低,并无直接关系。”
方谦和摇了摇扇子,笑道。
“看来审家后继有人啊。”
听到众人的吹捧声,审符志得意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诸位过誉了,不过随手做的一首小诗而已。”
见到众人对审符大加赞赏,齐振怒不可遏。
“今日定要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齐振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审符。
“既然审兄作诗写景,我也不好另起炉灶,就斗胆也赋一首写景诗好了。”
“铜雀台成玉座空,短歌长袖尽悲风。不知仙驾归何处,徒遣颦眉望汉宫。”
听到这首诗后,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即便是略懂文采的人,也知道齐振这首诗远比审符惊艳多了。
“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的举人老爷,若早生二百年,在诗风大盛的前朝,单凭这首诗就能做个郡守、司马了。”
“若齐振能更进一步,恐怕齐家就要成为岭南第四大家族了。”
“此子天赋恐怖如斯,我家后辈当以他为榜样啊。”
就连坐在厅堂之中闭目养神的徐天和,也忍不住称赞。
“情()
景相融,竟让人有身临其境,体验造化万千之感。”
“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若我还是藤郡司马,不管说什么,也要举荐此子入朝为官,若不成,可是朝廷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