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到家的时候,宋离才刚洗漱好,瞧见自家男人醉成这个模样她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人往屋里走,等打来热水替对方洗漱时,顾野立马戒备的攥住了她的手,宋离顺势捏了捏他的脸,嗓音温柔道:“是我。”
顾野顺势吻了吻她的手,这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对方俊逸的眉眼,听着男人发沉的呼吸声,宋离没好气道:“下次再不能去这样喝酒,顾槐也是个不靠谱的,就这样让你回来了,要是有个好歹我看你咋办?实在不行其实你可以先住他家,这点酒量还敢拼酒,反了天了你……”
在妻子的絮絮叨叨中,顾野的神智渐渐清醒,他揉了揉眉骨,骤然出声道:“今日的满月宴,朱珠也去了。”
宋离的动作一顿,有点不高兴:“顾槐什么时候和她要好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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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刚才槐子他婆娘让我去屋里休息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瞧见了屋内有个女孩的轮廓。
今日的满月宴上只有一个女孩子,这种情况我没法留下,阿离,实在不行就让我去解释,这朱珠是留不得了,让她回老家吧,我们和她再不能有任何的联系,她……”
“她的工作不尽如人意,就连正常上班都发呆,有次还差点把绣坊里的机器报废,确实不适合呆在绣坊……”宋离对这个小姑娘其实早就有微词,可看在是朱蕙兰母家的亲戚份上,很多东西她并不能简单的说出口。
自家男人是什么德行她是知道的,能让顾野讨厌到这个份上的,属实是头一份。
对方可能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情,宋离寻了个完美的理由,点了点头道:“行!等明日你就给村里去个电话,把事情好好的给妈说,孰轻孰重,她去解释,比你我说话好得多。”
顾野低低的‘嗯"了一声,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宋离在给他擦拭胳膊的时候,却骤然瞧见男人胳膊处的指甲划痕,她眸色一僵,瞬间思绪万千。
……
顾槐是在第二日酒醒的时候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听见妻子说的那些话,他简直头皮发麻。
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可那床单上的落红陈梵都没收拾,就是怕将来顾野抵赖,顾槐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颤抖着手指向陈梵:“昨晚我们是都喝醉了,可你从头到尾都清醒着,你为什么不阻止,梵梵,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活生生的拆散了一个家庭!”
陈梵丝毫没觉得后悔,她挺直了背脊道:“这只能说明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不是我的错,我可没要求他强睡朱珠。”
“……”
话是这么说,顾槐的心中竟生起一股诡异的快意,他唾弃自己的堕落,竟有种想要拉顾野下水的想法,可理智告诉他不能真的这样做,如果这样做了,顾家的名声才榕树村可能真的会一落千丈,这些年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他才不敢耽误时间,收拾好东西后,立马就匆匆赶去了学校。
好不容易找到顾野,他没能说出一句话,就被对方给一拳打倒在地,顾野的嗓音前所未有的阴鸷。
“顾槐!***的竟敢设计我!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