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醒过来了。」
「呜……」
颜聿以张开了眼睛,隐约看到了几个人影,意识还不是相当清楚。
「这里是……」
「不知道。」人影回答了他。
「不知道……?」
这个地方有蓝天,有白云,有树、有草,有yAn光,但是仔细看话,任谁都不会认为这里是室外。
那些「自然」的东西──很假。
不过以室内空间来说,又有点大了过头……约略是半公顷大,等同於拥有两百公尺跑道的C场配置空间。有九成以上都是草地,相当宽广。
与此相对,在这空间的正中央,一座高一点五公尺高的石制大象溜滑梯显得格外醒目。
然後值得注目的……应该就是人了吧?
在这个空间之中一共有十五个人,少数三五成群,多数只身一人,所有的人都穿着一身纯白的衣服和长K,尺寸有长有短,看起来多少有点不太合身,肯定不是自己的衣服。
颜聿以伸手看看自己的袖子,果然也和大家一样被换上了奇怪的白衣。
现场的气氛十分低迷,不难感觉即便去问也问不出答案。
没有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打量周围一番後,颜聿以将目光放回了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一男、一nV,男的感觉十分粗旷,是适合打橄榄球的T型,衣服略短,露出了一点腹肌。nV的相较显得迷你,衣服长的跟裙子一样,不过改用聿以自己当b例尺的话,nV的也只矮了自己半颗头左右,是相当普通的尺寸,并非真的娇小。
「你们……也是睡了一觉後,突然在这醒来的吗?」颜聿以问。
「嗯,是的,在场的人都是这样。」nV孩以温柔的语调回答了他的问题。
而男孩以开朗的语调随後补上:「你是最後一个醒来的了!」
由於很久没有与人面对面的说上话,颜聿以总觉得这样简单的对话好是陌生。
「呜……嗯……」不论如何在昏迷睡着的时间里受到了照顾大概,所以应该要先道谢吧?这是颜聿以的判断。
他张开了口:「谢谢……」
突然收到了陌生人的感谢,nV孩一时惊慌了起来。
「谢……谢~我们并没有做什麽,也没有什麽好道谢的啦~」
男孩相较之下显得坦率,「这种时候还是要收下道谢的对吧?──我叫简自城,待业中,十九岁,请多多指教。」
「呃……嗯……」回应男孩因示好而伸出的右手,颜聿以本能X的与他交握,不过握手归握手,他的脑袋乎空白,自我介绍这种事到底有多久没做过了呢?
一年?两年?
不记得了。
不过依样画葫芦还是没问题的。
「我叫颜聿以,仁光高中……不,尼特,十六岁,请多指教……」
「仁光高中!?我、我也是耶!」一旁的nV孩听见了关键的字语,兴奋的将手叠在了二人之上。
「啊?」面对这突然叠上的纤细手掌,颜聿以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察觉到自己似乎是激动的nV孩立刻将手移了开来。
「抱、抱、抱歉~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沈若海,仁光高中一年级。」
不能责怪沈若海的过度兴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哪怕只是就读同一所学校这麽一丁点微小且牵强的关联,都足以令人感到喜悦。
只是对於不太擅长与人相处的颜聿以来说,与nV孩子相处是难上加难,他只能遵从本能的回避nV孩的视线,转头看向简自城。
然後问道:「以现况来看……大家集T被某人给监禁起来了……该这样考虑吗?」
简自城点点头,「确实,多数的人都是这麽认为的。」
「逃出去……有可能吗?」
「不清楚,我个人是认为集结在场所有人的力量是有可能的,但更多数的人在查看了四周後倾向否定意见,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气氛。」
绝望吗?
只不过是被监禁在一间空旷且明亮的大房间里,要谈绝望还太早了吧?
如同简自城所言,一般遇到这种状况,大家集结起来想办法逃生才是正途,至少也该多加挣扎一点,而不是各自找了块宝地坐下来静待奇蹟呀~
微妙,空气中的气氛相当的微妙。
与其说是绝望,不如说是没有活力。没有求生期望、没有探知渴望、没有赴Si慾望……
一日复一日的只是活着,不知道何谓希望自然也不知道何谓绝望。
这样的气息聿以再理解也不过了,那是和自己一样没有目标之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气息。
「自城……虽然不太好意思,但可以问一下吗?你……失业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