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贾诩抬眉,道:冠军侯麾下,还有比奉孝更聪明的人?
自然。郭嘉一笑,侧头看向帐外:翼德将军!
哗啦!
帐门被掀开。
张飞一手按剑,大步跨入,双眼一睁。
郭嘉手指陶谦:他有一问,问他伤过的手有手指几何。奉孝愚钝不知,将军当知。
张飞眉头微锁,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陶谦大笑,将那伤手指着张飞。
郭嘉自诩才智过人,尚且不知。
量你一匹夫,如何知也!?
张飞嘴角一抖,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来。
奉孝不知,俺却知也!
按剑之手握紧,趋步而向前,逼近陶谦,道:你这手,一根手指头都没有!
胡言乱语!
陶谦大笑,正想扯下包扎的布来,张飞却先他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你欲如何!?陶谦怒道。
俺来替你摘布!
张飞面色狰狞,腰间剑铿锵一声出鞘,冲着陶谦的手就砍了下去。
噗嗤!
鲜血飞溅,那手从手掌位置被斩了下来。
张飞又将剑一转,在大拇指位置也切了一下。
将斩下的手指连带布包抓拢,冲着门口丢了出去,举起陶谦血淋淋的手,笑容狰狞。
诸位且看,俺可是答对了!?
陶谦怔怔的看着断手,过了一会儿
啊!
视觉带来了痛感,惨嚎似刀下放血的猪。
座上几人,脸皮皆是一颤!
这个,比郭嘉心还黑!
陶谦惨叫挣扎,却被张飞摁在桌上,取了华佗的药倒上:先谈完!
俺问你,这场赌斗,是你胜了,还是俺胜了?
若是俺没胜,再用你这只手来赌如何!?
张飞像是豹子一样咆哮。
陶谦痛不欲生,被上了麻药之后,痛感渐消,但依旧浑身冷汗。
我输了,我输了!
张飞听了一咧嘴,道:那不就行了,八亿钱,就这么说准了,不准再还价!
张济等人,一脸难色,对视之后,刘表道:八亿钱非一时可得,能否分三年而予?
不可,休想拖延!张飞厉喝。
逢纪一拱手,道:八亿钱非是小数,花些时间准备,合情合理。
不错,还望通融通融。
若无时间,怎去收那八亿钱?
张松蒯良等人,一一开口。
钱我不是不给你,但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陶谦咬牙,道:掏尽三人府库之存,一月之内,也只能运钱一亿,再多则无。
张飞撇了他,看向郭嘉:立下文书,不怕他们耍赖,反正这八亿钱是跑不了的。
郭嘉正欲点头。
要分三年还亦可。
帐门掀开,又一人走进来。
众人同时心一悚,纷纷起身:冠军侯!
周野目光沉着,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钱分三年亦可,三位跟我回去,等三年之后还清了钱,我再放你们归来,此其一也。
其二,月取利息三分,八亿钱分三年还清,便需要还十六亿六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冠军侯,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蒯良眉头一皱,道:我们未曾抵赖,只是八亿钱非是小数,确实需要时间。
周野未曾入座,而是立在帐门口,道:先生出身蒯家。
蒯家自蒯通至()
今四百余年,一年攒钱百万,四百年便有四亿不止。
再以钱生钱、利滚利,如蒯家这样的世家豪门,想必独自一家,便能拿出十亿。
你们不是没钱,而是舍不得下血本!
像蒯家这样的超级家族,荆州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其他家比不上他们,但也有钱啊!
只要张济三人铁了心去搞,便没有拿不到的事。
陶谦不忿,道:冠军侯,纵然世家豪族家有钱财十亿,也不是你出尔反尔之理!
昔日你兵入司隶,火烧世家豪族,不是藐视我等吗?
今番开口向世家豪族要钱之嘴脸,实是恶臭无比!
周野颇为意外:断了一手,还有脾气?
手虽断,骨气不断!陶谦吃力的挺直了腰:钱八亿,分文不少,三家自当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