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良轩手心里捏着几颗生米从屋里出来,他先往嘴里扔了一颗香喷喷的嚼着,“我回来了,良生,来,咱哥俩喝一杯。”
赵良生笑道:“不了二哥,我岳父一家都来了,在家里等我吃饭呢,要不你跟我上我家吃去吧。”
“你家来亲戚,我去干什么?收摊回来时看见好几个人在山上忙,都是来帮你种树的吧。”
“是呀。”赵良生苦笑一下,“我光想着赶节气买树苗了,一下子买了一千多棵,买回来才发现人手不够,当时就傻眼了,这不晨他娘回娘家把岳父他们请来帮忙。”
可以想象当时是怎样的场景,赵良轩忙安慰,“你别愁,明天我再找几个人帮你一起种。”
现在是急需人力,赵良生也不跟二哥矫情,“那我就先谢谢二哥了,不能让人家白干,一天给五块钱,还管饭。”
“钱不钱的都是小意思,你那还缺多少人,需要干多久?”
“就明天一天,现在缺几个挑水的人,明天我准备让我岳父和大嫂再加上晨他娘负责种树,其他的人都只管往山上送水就行。”
“行啊,小事,明天我直接带人过去。”
赵良生低头看看脚下桶提醒道:“二哥,我那里水桶不够用的,还得麻烦你帮忙带几个水桶过去。”
赵良轩:“你就放心吧,哥明天给你找辆拉水车。”
赵良生顿时大喜过望,要是有了水车那可是省老鼻子事了,“二哥你能把水车找来那可是太好了!”
赵良轩说的那个水车赵良生知道,是用铁皮打造的一个大铁桶,能放到地排车上拉着,水拉到地方,打开最下面的排水管,直接用桶接就行了。
有了水车打底,赵良生更安心,回家的路上不禁哼起歌来。
严老爹看女婿回来了,忙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良生啊,来,到爹跟前坐,我跟你说啊,就咱爷俩对脾气,你那两个哥可比你差远了。”
“行啊,爹你等我洗洗手。”赵良生洗干净手,接过严思勤递过来的大卷饼,张嘴就是一大口,还不忘了夸两句,“娘,你和大嫂烙的这个煎饼可是绝了,真香。”
杨玉华:“喜欢吃啊,喜欢吃就多吃点。”
赵良生坐到岳父身边,视线往桌子上一扫,不满的瞅了严思勤一眼,“晨他娘,爹和哥累了一下午,你咋不倒杯酒喝了解解乏?”
严老爹忙替闺女解释,“是我不让拿的,你也知道,咱家人都不好那一口,咱光坐着说说话就行。”
“哦,那爹你吃菜,大哥二哥,都吃呀,家里没啥好东西,可得吃饱了。”
“挺好挺好,过年也就吃这个呗。”严思栋哥俩一手抱着大煎饼一手拿着筷子吃的正欢。
严老爹喝了一口稀饭,又想把刚才没说尽兴的话题拾掇起来,“良生,你不知道,想当年啊……”
严老爹话刚出口就被杨玉华堵了回来,“你又提你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也不怕孩子烦。”
赵良生忙说:“没事娘,我就喜欢听那以前的事。”
有人撑腰,严老爹顿时得意洋洋的,“你个老婆子,我干什么你都不顺眼,我们爷俩个说话,你插什么嘴?”
晚饭结束后天儿已经黑透了,严老爹几人肯定是不能再回薛庄,好在赵良生将魏东的房子买了下来,大家还有地方住,当年魏东走的时候,只带了随身的换洗衣物,家里的铺盖什么的都不要了,严思勤就把这些东西都清洗干净收了起来,这下正好派上了用场。
晚上赵良生和两个舅哥扛着行李卷去魏东那房子里过夜,其他人就都留着老房子这边。
赵良生一直忙,除了将起出来方方正正,准备盖房子的石头运过来堆到院子里,他很是过来,今天过来睡觉,把屋里翻了翻,没想到又翻出了四个水桶出来,虽然都生锈了,但又不用它们担水喝,浇树是无碍的,真是缺什么有什么,这让赵良生心里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