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机炮与虎蹲炮也不甘落后,一个远距离,一个近距离,覆盖附近数里。
火药都快见底了。
怎么会,怎么会?
张献忠眺望而去,满目震惊。
虽然看不清前方具体模样,但见不断拥挤向前的兵卒,有去无回,前军突然有崩溃的迹象。
这在他的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这是什么古怪的鸟枪如此之快?
这是无底洞吗?竟然不见效果。
义父,这古怪的很!
孙可望皱眉道:不如从两翼着手,也可突破其军。
张献忠闻言,黄脸依旧不服:继续冲击,老子不信你上火药,能比我军贴近来的快。
不过,倚仗着兵力充沛,他又道:再,让两翼着力,势必要突破其阵线。
义父,中军兵马薄弱了。
刘文秀谨慎道:还是多留存些兵马,防止那骑兵突袭。
张献忠望着远处不断游散而跃跃欲试的骑兵,咬着牙道:若是定国在,岂容这几千骑兵作祟?
想着,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留着何用?
在四川,周边都是崇山峻岭,逃不掉的,只能全力一战。
这话说的,颇有些悲壮。
但在众人眼中,却属于有些恰当。
本以为凭借着兵力的优势,就像以往那般,向前直冲,再精锐的明军,也只能裹挟着崩溃。
谁知,这股明军极有韧性,不仅抵挡了攻势,反而不断地向前逼迫,让人胆寒。
张献忠一意孤行,众人也无法,只能强行逼迫前军突进。
可,火炮与火枪的夹击,实在是太猛了,后方见不真切,但是前方却亲眼目睹。
瞬间屎尿齐飞,眼泪与鼻涕混合,即使是强力逼迫,仍旧不敢再向前。
接近两刻钟的轰炸,逼迫上万人赴死,大部分人都停下,迫不及待的向后,或者两翼跑去,绝不敢轻易向前。
见此,火炮也渐渐向左右两翼进发,前方由抬枪与燧发枪掌控。
西军不前,火器营却不放过他们。
燧发枪背上肩膀,一人抬枪口,一人抬后膛,塞着火药弹丸,一步步向前走去。
见识到威力的西军,仿佛见到了瘟神,逼迫之下,直接呈八字型,向着两翼跑去。
数万人慌不择路。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硬要往前冲。
砰砰砰&ash;&ash;
枪膛再次火热,巨大的弹丸,向前飞去。
数百名勇士,如同破布一般,向后仰躺,再也起不来了。
这下,更无人可挡,西军的中军坦露大开。
张献忠等人,目瞪口呆。
就这几千鸟铳,就把前军打崩了?
他勾日的,老子还怕你几千鸟铳?
张献忠大怒,犹自不服地吼叫,命令中军,也就是精贵的老营,向前包围。
而此时,一直游走的骑兵,突然发觉毫无缝隙的中军老营动了,瞬间大喜。
于是,数千骑兵,围堵那些逃窜崩溃的前军,追击着他们向中军而去。
这是流贼惯用的老招数&ash;&ash;裹挟冲垮。
这时张献忠突然发觉,中军老营,竟然拖拖拉拉,不复以前的麻利。
不好。喂的太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