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建平,我牵着马,伱骑上试试!”张子义拽住枣红马的缰绳,来到场院门口,门口有一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上马石,蹭掉上面附着的积雪,露出已经被磨得光滑的表面。
孙建平脚踩在上马石上,双手抱住马脖子,蹁着腿一跃,直接骑在枣红马的马背上。
枣红马觉得很不适应,拱了几下屁股,颠得马背上的孙建平一拱一拱的。
张子义一抖缰绳,吼了一嗓子,这匹温顺的稞马也就顺从了,乖乖驮着孙建平,在场院里转了几圈。
枣红马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或者厌倦的表情,相反十分配合,张子义这才点点头,让孙建平下来,取过马鞍笼套马镫等,给枣红马装备上。
又遛了几圈后,孙建平和枣红马之间有了足够的默契,张子义这才把马缰绳递给他,让他夹紧马镫,绕着场院跑了两圈。
枣红马十分通人性,一番训练之后,孙建平就算顺利学会了骑马。
他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枣红马调皮的张开大嘴去咬他,孙建平笑着捏捏马儿的下巴,“那以后这匹马就是我的坐骑了。”
“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孩子,学东西就是快。”张子义赞许一笑,“行了都收拾收拾吧,咱们现在就出发!”
打猎要趁早,清晨正是动物们出来觅食的时候,如果拖拖拉拉中午才去,吃饱了的物物们早就躲了起来,连个毛都打不到。
三个人三匹马,排成一队,身上背着枪,走在雪后的小道上,马蹄踩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咕噜河还未封冻,滚滚河水沿着河道往东奔流,强烈的冷暖反差在河面上生成一团团朦胧雾气,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粘结在河道边的树木上,恰如冰晶银花开满树,一片纯白,宛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