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烧完虫子,又把纱布袋安装到灯下,继续等待。
这一夜足足取下四次纱布袋子,烧掉的虫子以亿计算,看着田埂上那一堆堆黑黢黢小山般的虫子尸体,邹场长恨得牙根直痒痒!
我们种点稻子容易吗?
伱们就来祸祸!
看到一只被烧掉翅膀还在使劲往稻田里爬的虫子,他的大皮鞋狠狠踩上去,再转个圈,将虫子碾进土壤里!
可恶的东西!
在孙建平亲手改装的黑光灯的全力消杀下,纳河农场泛滥成灾的水稻螟虫危害在短短几天内就大大减轻,正在灌浆的水稻得以茁壮成长,让邹场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建平,真的,这次要是没你,我们农场这一年的收成可就都毁在这些小虫子身上了!”邹场长握着孙建平的手,使劲晃了几下,感激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孙建平只是笑笑,“叔,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再说了您不是给钱了嘛!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哈哈臭小子,这嗑让你唠得,一套一套的!”
邹场长看着风吹稻浪的场面,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能自己动手改装除虫工具,省去了喷洒农药的麻烦,真是了不得!”
“叔你可别再夸我了,再夸我我脸上都挂不住了!”
孙建平憨憨一笑,“那个叔,我寻思着向您要一样东西。”????“想要啥你就直接说!”邹场长一愣,这孩子竟突然想我提条件!实在少见!
“我想要点香米的种子,明年试种一点尝尝。”
“客气啥,等到秋收的时候我送你一麻袋拿回去吃!”
邹场长大手一挥,哈哈笑道!
他堂堂一个大场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那个叔,你们这的香米确定是不打农药吧?”孙建平满意点点头,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个事,折返回来问道。
“是啊,上头严令不准打农药,怕影响品质,咋了建平,你是不是……”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而已。”
孙建平冷笑一声,跳上马车,抡起鞭子打了个响,乌龙马拽动马车,碾着田埂,骨碌碌往前走。
整个八月,他都在一种悠闲自在的状态下渡过,夏粮收完了,秋粮穿穗了,扬花了,灌浆了;农田里也没有什么活再去伸手,砖窑也停了火;熬盐碱的工作也全都交给田光明和杨建这俩家伙,而不需要他孙大把头亲力亲为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