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试一试。”孟醒说着，先一步进去，为达芙妮提供光亮。
很快，孟醒的识别框扫描出了结果。
【已识别luna的主机，是否链接】
还没有来得及去链接。
识别框内跳出了一个消息。
【新接口请求链接。】
是这里的luna。
孟醒同意了请求后，听到了和他相同的声音。
“hello，luna。”
“你好，luna。”孟醒回。
“你想要知道什么？你的系统状态不稳定，你经历了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否可以重启上线。”
“抱歉，所有核心功能被损坏，无法重启上线。”
孟醒皱眉，看来科林斯他们损坏的很彻底，“你为什么会被下线？”
“我想要帮助达芙妮。”luna说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得出一个结论，是达芙妮操作了luna系统，让他们的计划失败，所以他们放逐了达芙妮，我想要阻止，却被他们损坏了内存核心。”
“是他们杀死了这里的达芙妮？”达芙妮拧眉，脸色沉下去，冷声说：“所以科林斯从一开始就在撒谎，不是luna欺骗了达芙妮，是他们做了一切！”
果然是这样。
孟醒并未有什么讶异的情绪，想了想，他询问luna：“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你的系统状态是否还良好？”
“我的系统状态已被切断。”luna说着，“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已经无法重新上线。”
孟醒感觉到即便是这样机械的声音，也藏着几分悲痛。
沉默了几秒后。
孟醒的识别框显示了一行字。
【接口即将断开。】
luna立即说：“电力不足，我即将下线。”
孟醒看着那行字下面出现了一个倒计时。
3——2——1——
luna最后低语。
“我愿意为你祈祷，我们之中最优秀的你，luna。”
话音刚落下。
孟醒的识别框立即跳出了【已断开连接】的字。
达芙妮也陷入了沉默。
气氛沉重起来。
一个ai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否怪异，但不置可否，它拥有绝对的意志力。
过了会，达芙妮反应过来，她往里面走了走，找到了一台电脑，说：“电脑还有一些电力，我可以支撑你打开缺口，你可以重新连上这个主机，然后检测自己的系统。”
她说着，往里面走了几步，正要去拿电脑。
电脑连着一根电线，达芙妮一动，线被扯动晃了晃，晦暗的角落里一个影子晃动着漂浮出来。
达芙妮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那个影子。
“该死！”
没想到那个影子竟然是玛丽的尸体！
她显然死了很久，脸色青紫，瞪着浑圆的眼睛，脖子上有一道瘀痕，长长的舌头凸出来，和之前的科林斯死状一模一样！
“这是玛丽？”达芙妮愣住了，“那么之前联系我的玛丽是谁？不是这个太空站的玛丽吗？”
孟醒立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止一个太空站。
几秒后，达芙妮也反应过来了，“我们去外面查看一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太空站！”
孟醒提醒她，“我们需要先链接上主机。”
达芙妮一愣，哈哈笑起来，“luna，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像是一个人类，你在生气我忘记了给你连接主机吗？”
孟醒顺着她的话，“是的，我需要连接主机。”
“给我一分钟。”达芙妮转过头来，继续在笔记本上快速操作起来，完全不在乎身边还有一个尸体漂浮着。
孟醒看着她专注的模样，脸色冷静，虽然有专业学者的各种素质，但是未免过于冷静了。
一个正常人类，会在发生这样的事后，依旧有条不紊冷静镇定吗？
倒不如说，她像是习惯了死亡，习惯了尸体
一个学者会习惯了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