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站在船头掌握船的行驶方向,从雅露丝x口出来的光线非常微弱,幸好天sE逐渐变暗,才能勉强不失去指引,小船像在平静水面滑行而过,斜面往高空升上去。
雅露丝在剧痛中昏厥,又在持续不断的剧痛中醒来,她白着一张脸,额上满是冷汗,呼x1都是疼痛。
「醒了?」
她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太到,就像是在Si亡的线上游走,眼前发黑到视野狭窄於是她又闭上眼睛。
「心脏是菲尔德人成为星星後的主要核心。」梅菲斯特解释。
雅露丝懂了,喘气睁开眼,看见纽特正依循她x口发出的光芒前进。
她会在那里遇见什麽?
会看见父亲、母亲,已逝的先祖与人民吗?
那他们会不会对现在的自己痛斥怒骂呢?
雅露丝往梅菲斯特更靠近了一些。
「梅菲斯特,你……你吃掉浮士德国王时,是什麽……感觉?」
梅菲斯特颇为讶异她还能说得出话来。
「……其实很矛盾。」
「矛……盾?」
日日夜夜在浮士德身边过了许多年,浮士德的灵魂又是那麽诱人,他从冷静到焦躁,甚至想透过各种方法引诱浮士德许愿,他却不为所动,度过焦躁反而沉静下来。
浮士德答应把灵魂给他那天,他喜悦的难以形容,同时也有难以解释的失落。
一个始终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好对手,不战而降了。
他们之间并没有分出胜负。
把灵魂吞噬後他十分失落。
「失落……什麽?」
梅菲斯特看着她。
「我不知道,但也无所谓了。」
因为现在不失落了。
他俯下身轻吻了吻雅露丝的额头。
小船穿过云层停下,一直趴在船边的伊莉亚和月见发出惊叹,梅菲斯特cH0U出手来,抱着雅露丝靠近船边,雅露丝不由得轻轻cH0U了口气。
船漂浮在一片光河之上,光河蜿蜒至远方,无数的星星长出漆黑透明的娇小身躯,不停往前走,他们就像人一样,或牵手或独行,有些累了就坐着不动,但大部分都规律前行。
「这是星星吗?」月见嚷嚷,弯身就去捞,她选中一颗b较小的星星想拿起来,没想到星星不为所动,持续往前走,月见不肯放手,整艘船被拖得歪斜一边,伊莉亚连忙来帮,可是两人合力,竟也拿不起来,只得无奈放手。
月见直发脾气,「这是什麽怪东西,拿不起来!」
雅露丝也跟着伸手下去捞,入手坚y,石头触感,但十分温暖,她才想着,那颗星星却突然缩起手脚,兀自闪亮,而随着她的手移动。
她一发力,那颗星星就被拿起来捧在手心,探囊取物般容易。
「……雅露丝怎麽拿起来的?」伊莉亚凑在旁边,满脸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
那颗星星闪烁起来,间中还传出小nV孩细细的说话声。
我是妮妮,今年五岁半,你好。
「啊!还会说话。」伊莉亚惊喜极了,凑得更近。
「你好,我是伊莉亚,是一只白sE驯鹿。」
你好,我是妮妮,今年五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