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涌现，元始天尊样貌大变，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灰，双眼赤红，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住手。”
“原始住手。”
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的制止来的太晚，元始天尊被怒火裹挟着，连同身周的黑色雾气一起，冲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也不是个肯服输的性子，眼见元始天尊都用出了这等禁忌手段，他也不再保留。
身上同样涌现出灰黑色的雾气，通天教主双眼赤红的奔向元始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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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挡视线的黑雾中，时不时传出两人愤怒的嘶吼声，那是他们在斗法，或者说，是他们在生死相搏。
一时间，谁都没敢再动。
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都清楚这东西的诡异，他们更是没敢想，竟有人主动吸收异域力量。
黑雾遮挡了视线，他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干等着。
数息之后，黑雾还是没有散去，场中的战斗还在继续，但天空中却陡然降下两束白色光柱。
光柱穿透了黑雾，黑雾中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的身形同时显现出来。
“天道意志！”
如来佛祖轻叹一声，似是有些感慨。
“天道对异域的力量还是如此敏感啊！”
他和太上老君都身处黑雾之外，也都没有插手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的战斗。
太上老君没有说话，似是没听到如来佛祖的感叹，眼神死死盯着黑雾之中，他只关心自己的两位弟弟。
见太上老君并不答话，如来面色一沉，却也没说什么。
与此同时，天道意志降下的光束驱逐了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周围的黑雾，同时也将两人带走。
天道意志察觉到两人大战对这方天地的伤害，所以将两人驱逐，反正以他们的修为，在混沌中同样能够生存。
而后便是封神大劫的落幕，截教不出所料的失败，门下弟子多数上了封神榜，成为天庭的牛马。
潼关废墟之上，沐言捏了捏眉心。
看到这些幻影也不容易，尤其是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暴露出异域力量的时候，时间法则几乎要失效。
异域力量的强度甚至还要在法则之上，也就是刚才出现的异域力量并不是纯正的异域力量，而是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炼化之后的力量，沐言才能用时间法则之力勉强稳住。
不过经过这一场观察，沐言也发现了不对劲。
通天教主、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包括如来佛祖，这些人都知道异域力量的事情。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更是炼化了一部分异域力量，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对此却并不惊讶。
这么看来，太上老君和如来也极有可能沾染了异域力量。
再联想到之前，沐言上天庭见太上老君的时候，老君那种浑浑噩噩的样子，沐言更有把握确定，他们绝对是沾染了异域力量。
沐言亲眼见过沾染异域力量的人，大部分会被异域同化，而后沦为异域生物的一员。
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例外是道玄真人，那是因为青云门的诛仙剑和异域力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说不定道玄真人本身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才能幸免于难。
即使如此，道玄最后还是只能待在异域，终日游荡，像一只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