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德嗷唠一嗓子,犹似晴天霹雳,震撼人心,在校军场上空回荡,成千上万名军兵仿若梦中醒来,狂战一下跳起,对骠骑营那些人喝道:“你们还看什么看?发什么呆?还不过去将雪无痕几人杀了!”
张飞德大嘴一撇,嘲讽道:“狗屁狂战,装什么正经?还说别人呢,刚才你不也痴痴呆呆地盯着两位美人看?口水都流出来了呢!呸,大色狼!”
“哎呀,你敢说我?”
自己的丑态被人说出来,狂战不觉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盯着张飞德,转移话题怒喝道:“张飞德,你也是凶手,是你与雪无痕打断我儿子的全身骨头,我要杀了你,拿命来!”
暴喝声中,狂战抡起大戟猛的砸了过来,要将张飞德砸成肉酱,以解心头大恨!
“来得好!”
张飞德一声怒吼,丈八蛇矛猛地向上一磕,狂战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身不由主地向后退去,咔嚓一声,被雪无痕斩破的伤口再度开裂,连肩膀上的骨头都断了,痛得狂战嗷嗷怪叫,手中银色战戟险些脱手飞出!
而这时,张飞德嗷嗷怪叫着,又大踏步杀了过来,狂战知他天生神力,异常彪悍勇猛,况且自己受了重伤,双手使不上劲,不敢应战,只好硬着头皮,挥动银色战戟且战且退。
好在几名骠骑营勇士赶了过来,拦在狂战前面,抡起刀枪与张飞德大战起来,杀得难分难解,狂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正待找个地方疗伤。
“狂战,哪里逃?纳命来!”
陡闻一声大喝响起,狂战激灵灵一颤,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红脸大汉怒目而视,那大汉长须飘飘,手里拿着青龙偃月刀,神威凛凛,俨如关羽重生,仿若天神一般!
“呀?关文长!”
狂战大吃一惊,若在平时,他自然不会惧怕关文长,但是此时身受重伤,最主要的是肩膀骨己断,双手使不上劲,而关文长手里又有青龙偃月刀这样的神兵利器,狂战自然不敢与他对战,拖着大戟便走。
但关文长仍是阔步追来,抡起青龙偃月刀,一道数丈长的巨大刀芒冲天而起,猛地砍落下来,要将狂战劈开成两半!
性命攸关之际,狂战也顾不上面子,纵身一跃,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轰!”
刀芒惊天,凌空斩落,砍不着狂战,狠狠地斩在地上,轰隆隆一声,居然将校军场斩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刹时飞沙走石,红尘滚滚,土浪冲天,不少军兵遭了殃,被冲天而起的飞石击得头破血流,被那滚滚红尘弄得灰头土脸!
“哎呀,好厉害!”
看着那条数十丈长的沟壑,狂战仍是心有余悸,生怕关文长持刀杀来,赶忙掉头鼠窜而去。
“狂战,哪里逃?”
蓦地,一声娇叱传来,狂战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如诗如画的彩衣少女,乘风而至,拦在前方。
狂战见了,惊惧之心尽去,不觉又骄横起来,冷笑道:“我斗不过雪关张,难道还怕你一个小丫头不成?江月琴,过来受死吧!”
银色战戟一抖,刷地刺了过去,陡然间眼前一花,江月琴己然不见,只留下一个如梦似幻的彩衣幻影。
“咻!”
蓦地,一声轻响,狂战只觉脸上一疼,一道血线飚了出来,狂战以为中了暗器,一边挥舞银色战戟扫荡,一边骂道:“丫头片子,你敢暗箭伤人?”
“谁用暗箭了?我用的是自己的武功!”
江月琴彩衣翩然,飘缈若仙,十指轻扬,曼妙翩跹,一道道风刃咻咻咻地射了出去,仿若漫天飞剑般,将狂战全身笼罩。
“啊?原来是风刃?!”
狂战大吃一惊,急忙抱头鼠窜而()
去,尽管如此,他头上脸上身上仍是被风刃射中,似被刀割一样,浑身伤痕累累,血染战衣,狼狈之极,与平日里八面威风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好在骠骑营的将士杀到,用盾牌替狂战抵挡住漫天的风刃,不然将会被射成筛子!
“啊,好险!”
狂战长出了一口气,丢下手下人不管,一瘸一拐的径自逃走,以免雪关张几人杀来,遭了毒手,堂堂的骠骑大将军,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说出去别人都不敢相信呢!
“飕!”
突然,一柄寒光四溢的玄铁弯刀呼啸而来,似死神的镰刀,突兀地从天而降一般,带着凌厉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啊?魔刀门的玄铁弯刀?”
狂战大吃一惊,闪目一看,只见一个冰肌玉骨的雪衣少女,青丝飞扬,足踏飞雪,如风而至,娇叱道:“狂战,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