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失去了兴致,便在店铺门前,其实就是府邸的门前,挂上了一个木牌。
上书:今日休。
整个三进的院落,被方天收拾得井井有条,连门外的两个巨大的石狮子都修葺了一番。
在送走两位不速之客后,方天就沏了一壶茶,自饮自酌起来。
“嗯昂,嗯昂。”
方天瞥了一眼日益长大的驴兄,欣慰地笑道:
“好好好,都依你。”
只见方天从屋内抱出了一个大缸,里面全是他囤积的酒水。
“喝吧,敞开了喝,不要和我客气。
不够再买,方某有银子!不需要替我省钱!”
他是抠门不错,但不小气。
而且一旦他真的离开了此方天地,说不定银钱也没有用了。
————
“呜哇!咳咳咳…”
明昭再出了方天的铺子,在门外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总捕头大人!”
邢捕头大惊失色,赶忙就要上来搀扶。
他只是不想吃亏,便想着请总捕头出手出口恶气。
谁成想,那,那少年根本不是二流啊!
他娘的!总捕头大人先天宗师的修为也没打过啊…
邢捕头已经不敢再往下深想了。
“无事。咳咳咳…”
明昭一摆手,自己舒缓着真气,依靠在泥墙上。
“大人!那少年…”
邢捕头眉宇间全部都是浓浓的忧愁。
明昭微微摇头。
“这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请示上边吧。
六扇门和镇恶司虽说有些龌龊在里面,但都是为陛下效忠。
传令镇恶司司长,让我们的师傅出山!”
“呷!”
邢捕头眼神中流露出惊恐,总捕头和司长大人的师傅,可不就是…大雍其中的一位定海神针铁。
“咕嘟!”
邢捕头艰难地吞咽一口。
“您是说,那位少年…”
明昭缓缓摇头,轻叹一口气。
“我也说不准,看不透,看不透啊…”
————
“大伴,青州传来密报,县城的人口可是死绝了啊。
连我们的县令及一干官吏都被杀净了。”
少年郎模样的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似乎有意无意地在跟着身边挑灯的太监说着。
李舜尧面露一丝冷笑。
“他终究是坐不住了,传令镇恶司,务必掌管好手中的兵符。”
“遵旨。”
大太监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只剩下李舜尧一人的御书房显得诡异极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御下黎民被屠戮该有的愤怒,更没有身为君父感到的由衷悲痛。
而有的只是一抹冷笑与不屑。
————
“时机已经成熟,如今青州各大郡府明哲保身,犹如待毙之婴孩。
我已与古蛮国协商好了,只管把大军开拔了便是。
今日便反了这大雍!以清君侧的名义携大势而起。”
柳君羡立于池塘中的一株荷花之上,对着身后的管家说着。
“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