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公子不介意,我可以认你当干儿子。”江清然说道。
兑现当初随口说的承诺,对他负责是不可能的,认他当干儿子这个可以。
在她这里,无论在优秀的公子,她可以允给的位份只有干儿子。
很显然戴面具对当她干儿子并不感兴趣。
挺好个孩子,咋死心眼儿呢?
“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方便透漏吗?”江清然试图转移话题。
“单岑。”戴面具男子道。
“单岑。”江清然呢喃着。
忽然间她怒了,不分青红皂白上前给了单岑一巴掌。
“单情是你爹吧?你们两个在我这上演双簧戏呢?
老子三番五次派杀手刺杀我,儿子追着我要我负责。
你戏演的可以啊,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江清然拔出腰间的匕首,抬起脚抵在单岑脖子上。
奶奶腿儿的。
幸好她曾经听二弟提起过当朝右相姓单名情,否则今日就被单岑随便糊弄过去。
与她一起看他爹刺杀她的信时面无表情,事后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单岑的心态比常人好太多啊,至少她做不到若无其事。
“放开我们家公子。”单岑的手下道。
行啊。
放是吗?
江清然抵在单岑脖子上的匕首稍稍用力,划破单岑细嫩的肌肤。
娘的,
年年打雁,想不到有朝一日让雁啄了眼。
最可气的是两年前,她竟然救过他的命。
她救儿子,老子在要她的命,上哪儿说理去?
再者她为陛下分忧解难,皇帝老儿还没治她的罪,一个丞相越过皇上,刺杀傻鱼县县主,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江夫人,这里面有误会。”单岑解释道。
“误会?信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你爹雇杀手杀我。
你自己也亲眼瞧见了,还想赖账不成?”江清然望着顺着匕首不停往下淌的血,没有要松开匕首的意思。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单岑有那么一刻多么希望不是单情的儿子。
他花费两年的时间,才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现在告诉他,他爹是杀他救命恩人的凶手,他无法接受。
哪怕他知晓为什么他爹会对江清然下手。
“这话你先跟你爹讲吧。”江清然放开单岑,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单岑右手中指抹着脖子上的血迹,放在嘴里舔了一口。
腥。
他眸光冰冷地目送江清然所坐的马车越驶越远,知道消失不见。
他收回视线,手下这才敢上前为他包扎伤口。
“姑姑,他是坏人的儿子吗?”江雨桐坐在马车上问闷闷不乐的江清然。
“是吧?”江清然嗯哼一声。
“姑姑,他还会再来找你吗?”江雨桐又道。
“不清楚。”江清然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烦死。
早知道当初救的是丞相的儿子,她说啥也不凑热闹,发一次善心。
她不知单岑一直跟在她们身后,只不过距离隔得相对较远,避免云绕和暗卫察觉出来。
一路上舟车劳顿,在天黑之前找了家客栈住下。
“江夫人,我们家公子受了伤。”季二背着搀扶季如初进来,季三与季四搀扶着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