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崔夫人不再阻止。
加上她听自家姐妹道:“你们不觉得这位姐姐挺勇嘛?”
“勇?哪里勇啦?”崔夫人好奇。
夸赞任夫人勇的夫人穿着一身橘黄色裙子,化着浅浅的妆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夫人端起茶杯吹了吹,“这位姐姐活的比江夫人潇洒多了。
表面上看她很花,给她相公戴很多绿帽子。
咱抛却这些浮夸的外面一层来看,实际上她拿捏她相公死死地。
有相公养、有儿子疼,还时不时和一堆小男人谈谈情说说爱,人家相公不离不弃。
换作咱们,别说一群小男人,就是一个小男人,家里面这群老男人不得把咱沉塘啊?”
“是哦,还是你讲解的对。”崔夫人恍然大悟。
任家不是个好婆家,但任夫人的精神状态领先她们几百倍。
光论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子一事,她们从未想过。
确实。
换成是江夫人,她也不会选择让自家男人脑袋上染上许多绿。
听闻江夫人相公没死时,她们夫妻两个可恩爱啦,羡煞旁人。
成为村里那群儿媳妇们羡慕嫉妒恨的目标。
她们在背后嚼江夫人舌根子,往她身上泼脏水时,换来的是江夫人的拳打脚踢。
从此成为村里面人人忌惮的单身寡妇。
坏名声传出去,威严也立起来了。
总体而言,有利有弊嘛。
江清然不知不知也成为她们的讨论目标,回到家的她极其后悔,见人第一面给人介绍一个不太合适的相亲对象。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懊恼着,好在崔飒飒理解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娘,你有心事啊?”从外面回来的苏玉壮问。
他用手巾抖了抖身上的土。
“娘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好在人家姑娘大度。”江清然勇敢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她错就是她错,不反驳。
“娘认为对不起那个姑娘,咱下回看见她,买点礼物补偿她。”苏玉壮提议道。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行啊,老大,娘就按照你说的办。”江清然刮目相看。
她家老大居然也有有脑子的一天。
送给崔飒飒什么礼物好呢?
不如送一身成婚穿的喜服吧?
同为女人,她看一眼便知崔飒飒的大致三围,缝制喜服不会出错。
喜服嘛人人都能用得上。
一辈子只有一次,马虎不得。
江清然决定好自己的礼物,去买布料,挑针线,利用晚上回来的闲暇时间,坐在炕上一阵一阵缝制。
她悄悄缝喜服的同时,也没忘记叫任景和回来。
事办啦,也不能办一半叫停啊。
幸好任景和启程没有走太久,只用三日返回羊粪蛋儿村,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任老爷两口子。
任夫人激动地抓住江清然的手道:“江姐姐,还是你靠谱。
我指着他这辈子都不一见到儿媳妇。”
她开心地嘴角就没下来过。
“任公子帮我解决麻烦,我自然也不好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