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练劲之时,需以自身精血喂食金蛇,同时纳蛇毒入血液中。每次微量,日积月累,直到劲中含毒。若被击中,则如金蛇咬噬,剧痛难耐,轻者昏迷失去知觉,重者当场毙亡,须以独门解药方可解这劲中之毒…”
张成业紧张地看着赵昂,心里满是后悔。
先前却是只顾看王躬的笑话,忘了向那名金蛇武馆的弟子索要解药。
“劲中含毒?也就那样吧。”
赵昂抬了抬已经彻底恢复了的右腿,心头一动,唤出系统面板,目光落在天赋栏的“百毒不侵”上。
有这个天赋在,寻常的毒功毒物对他已经起不了作用。
“你……没中毒?”
看着施施然举腿活动,又随意摆弄各种姿势的赵昂,张成业一脸懵逼。
赵昂摸了摸鼻子:“中了,但没事,可能是席印的金蛇劲没练到家?”
张成业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
金蛇武馆,内院。
气氛凝重,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惴惴不安。
武馆主夏炎飞沉默的检视过地上的几具尸体后,坐回太师椅,不发一言。
客座上,王躬感受着从四周递来的隐晦目光,脸色十分难看。
“王捕快,老夫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才让席印他们充入你麾下…但半天不到,他们就死了!”
半晌,夏炎飞开口,声音沙哑,如被磨砺过的石头,粗糙而坚硬。
“老夫需要一个解释。”
王躬精神一振,连忙起身朝夏炎飞赔罪,大吐苦水:“夏兄,此事责任在我!”
“我没料到那名叫赵昂的莽牛武馆弃徒,竟然如此凶残,明明是同僚之间的切磋,却痛下杀手…”
“你的意思是,我金蛇武馆的真传,加上四名内门弟子…”夏炎飞神色一冷,毫不客气的直接把话打断,“还不如莽牛武馆的一名弃徒?”
这话一出,场中空气顿时凝固。
“夏馆主,王某所言非虚,你可向你的弟子求证。”
王躬苦笑一声,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作揖解释。
“那赵昂不仅掌握了隔山劲,而且莽牛拳招式圆融,收发由心,应该得了真传…”
得了真传?
见王躬神情不似作伪,夏炎飞想起先前查验席印尸体时的伤势,不由信了。
能把隔山劲用到如此程度,整个莽牛武馆都没几个。
这样的弟子不是真传,什么才是真传?
那么问题来了…
莽牛武馆为何要把一个真传当作普通外门弟子逐出,还大张旗鼓地宣传,弄得人尽皆知?
“据席印之前所言,弃徒之事是他听李昊提起的…”见夏炎飞沉默不语,王躬双手抄在小腹前,语气微妙,“他还答应李昊,有机会要狠狠教训那名弃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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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飞怔了怔,看向席印的尸体,面露恍然,旋即勃然大怒。
明年上元会武的首名奖励,是一瓶乌首熊胆丸。
而乌首熊胆丸最善凝练气血,是冲击气血一变的必备丹药,价值千金,且有价无市。
李昊对乌首熊胆丸志在必得,但其本身在清河县武馆圈子的年轻一辈里并非无敌。
要想在明年上元会武上夺魁,要么提升自己的实力,要么降低对手实力,或者干脆…剪除对手。
席印,很可能就中了李昊,或者说是莽牛武馆的诡计。
自行脑补完毕的夏炎飞惊怒交加,气得面红耳赤,满头白雾升腾,分外吓人。
就在这时,一袭丧服的李昊在一名金蛇武馆弟子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席印兄…席印兄!”
“我来迟一步…你死得好惨啊!”
李昊抹了把眼泪,正要向夏炎飞表示慰问,就见眼前身影一闪。
紧接着,一股沛然大力把他扇得吐血倒飞出去。
“夏馆主,你……”
李昊捂着肿成馒头的半边脸挣扎爬起身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怒极出手的夏炎飞,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恼怒。
下一刻,他耳边响起恍如炸雷般的怒吼——
“惺惺作态的狗东西!给老子滚!”
“告诉宋威小儿,这笔账,老夫迟早要和他算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