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魏琪昌反应过来,眼中精光直冒,趁着赵昂和王躬说话,抽出身上佩剑便要划破营帐呼叫:“待我通知章将军,看你——”
“噗!”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根儿臂粗的赤红长棍洞穿脑颅,像刚才那只被生吃脑花的人面猴一样,扑腾两下就没了声息。
王躬呼吸一滞,只觉满嘴苦涩,看着缓缓走近的赵昂,竟是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
赵昂能活着出现在这,就说明了一件()
事,被四大豪强倚为后手的八名凝出气血的心意境高手连同三百多名精锐甲士,都死光了!
“别杀我,我还有银票。”王躬急中生智,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看也不看就递了出来,“都是宁华号的票子,都给你。”
赵昂接过银票,翻了翻,面无表情:“杀了你,这些银票也是我的。”
王躬咽了口唾沫,看着魏琪昌余温尚在的尸体,声音颤抖:“…我们几家的计划…全都告诉你!”
“无非就是和潘县令争权夺利的腌臜事,老子没兴趣知道。”赵昂摇了摇头,掌中囚龙棍耍了个棍花,杀意喧腾。
“还有我们的生意…”王躬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都交代,只求饶我一命!”
“你可以不说。”
赵昂在主位上坐下,囚龙棍横在膝前,看了眼地上的人面猴尸体,目光移动,落在了王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但我保证你会死得比这只猴子还要痛苦。”
“我…我…说…”
王躬看了眼面目狰狞的人面猴尸体,看着其天灵盖被掀开的惨状,心防崩溃:“我们清河四大豪强,其实只是长生会扶持的傀儡,那些拐卖幼童妇孺,饲养人面猿的事,都是上面交代的任务…”
赵昂一言不发,任由王躬口若悬河,直到他说得口干舌燥,方才俯身问了句:“都说完了?”
王躬头皮一紧,连忙道:“还有,还有…我刚才还有些地方没说清楚……”
“不必了,时候不早,你该上路了。”赵昂起身,眼神冰冷。
“赵昂,我和你拼了!”
感受到赵昂不可撼动的决心,王躬登时绝望,他猛地从袖中取出一物,正要催动气血,就被一只铜黄大手揪住脖子,气血登时溃散。气力瞬间溃散。
“一路走好。”
赵昂低眉,在王躬绝望的目光中一掌将他打死,接着扣住脑门一拧,便摘下了他的首级。
用黑布将王躬的头颅包好放于案几上,赵昂取过他临死前拿出的拼命之物,却是一张杏黄色的符纸,其上血痕交错,密密麻麻,似文字又似图画,直看得他头昏眼花,体内气血蠢蠢欲动。
“莫非这就是老张之前说过的血箓?以气血催动,每一件都具有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
赵昂目光闪烁,郑重地将这张符纸收好,接着在营帐内又翻找了一下,除了三万多两银票,还意外找到了一本秘籍。
“这乱军的主将可是入品境武师,能被他带在身边日夜研悟的功法,品级定然不低…”
赵昂心头一动,强忍住当场翻阅的冲动,将银票,秘籍贴身绑好,一手提着王躬的人头,一手拎着囚龙棍,就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