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兜后,赵昂侧着脑袋,看着他迅速肿胀起来的脸颊,皱眉道:“矮子,你刚才哔哔什么?说大声点,别跟个娘们似的。”
说完,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抓着龚池的脖子左右摇晃,口中不()
断嘀咕类似“太弱了”“龚家都这么垃圾”“声音这么小,是没长鸟么”之类的粗话。
等到赵昂将他松开丢到地上,这位年轻的捕快已经七窍流血,颈骨断折,声息全无,竟是被赵昂活生生地摇死。
赵昂拍了拍手,叹了口气:“哎呀,我就抓着他摇几下,他就死了,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众力士,捕快见着龚池的死状,登时惊醒过来,这才记起眼前这人和讲规矩的张捕头不一样,是怒了就要杀人的狠角色,惹不起。
这时,赵昂才像是想起了他们,目光转动,望向他们:“那个,他是自杀的,对吧?刚才他太高兴了把自己脖子晃断了,你们都亲眼看见了。”
说完他嘴角一咧,露出满口白牙,笑道:“有谁没看见,也可以举一下手,我带他再看一遍。”
见众人被赵昂吓得大气不敢出,张成业脸色缓和了些许,开口让他们帮忙布置灵堂,给潘县令发丧。
看着如逢大赦忙活起来的众人,他神情凝重,缓缓说道:“龚池一死,你和他们几家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为了潘县令这么做,值得么?”
“老张,你搞错了,我和潘县令不熟,甚至还有私怨,他的很多做法,我都看不惯,怎么会给他报仇?”
赵昂凝立风雪,摇了摇头,悠悠道:“纯粹是我心烦的时候,这傻子惹了我,我就把他打死,就这么简单,哪来这么多道理。”
张成业目光闪烁,也不知信了没有,口中低喃:“潘县令…是个好官呐…”
因为这把火把县衙烧得干净,潘县令不知所踪,往日里的衣物也都成了灰灰,众人无奈之下,只能把从内宅书房原址上发现的一只焦黑的花钵当做他的遗物,放入灵柩里。
之后就是丧事的流程,按规矩,停灵七天,是为头七。
终究有几个百姓感念潘县令的好,主动帮忙协助料理,让赵昂二人能够轻松一点。
只是终究场面清冷,和街头巷尾热闹欢腾的流水席形成鲜明对比。
期间,张成业将一封从河间发来的调职函转交给赵昂,这是之前应赵昂所请,他代为向河间府递交的申请,时隔半月批复下来。
随调职函一起到的,还有正式任命张成业为清河县六扇门捕头的任命函,捕头服,印信,铁章等物。
换上一身簇新捕头服的张成业很是不爽,语气抱怨:“真不知你为何要主动调去河间府?留在清河帮我不好么?”
“当然是为了放生啊!”
赵昂心头感叹一句,嘴上却是说道:“我想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等将来走累了,就回来投奔你。”
“那就一言为定!”张成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皱眉道,“你这几天买那么多毒物做什么?这下雪天,弄到这么多异种毒物可不容易。”
“这说明你张捕头厉害嘛。”
赵昂避而不答,笑着恭维了一句,转过头,望向长街上吃得热火朝天的流水席,眸光逐渐幽深起来。
雪,下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