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呢?”
“……”
钱捕头不知道金禅要玩什么把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不等赵师爷再次下令,金禅微微笑道:“你去把其他三个捕头叫来,我要跟你们做一笔买卖。”
钱捕头听了这话,不由诧道:“做什么买卖?”
“你月俸多少?”
“……”
“五两?”
“哼!”
“三两?”金禅故意说得很低。
“十两!”钱捕头果然上当。
“才十两啊。”金禅笑道,“不如这样,你以后别做捕头了,我给你二十两一个月,一年十二个月,年薪就是二百四十两,至于其他三个捕头,一年二百两,怎样?”
钱捕头冷笑道:“不怎样。”
“年底还有赏银。”
“多少?”
“五百两。”
“……”钱捕头呆了呆,“这么多?”
“很多吗?”金禅一脸鄙视。
钱捕头心想:“老子辛辛苦苦干一年,油水也不过二百两,加上年俸,都不到四百两,这小子居然给我七百四十两,莫非真是个纨绔子弟,家财万贯?”
这时,赵师爷似笑非笑问道:“你一年给他七百多两,那我呢?你打算给我多少?”
“你懂武功吗?”
“不懂。”
“既然不懂,那就便宜了,最多给你一年一两。”
一年一两就是一个月不到一百文钱。
在这个年代,就算是乞讨,小地方未必要到一个月一百文,但在大地方,努力点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镇江城是个大地方。
金禅这么说,意思就是赵师爷连乞丐都不如。
“打!”
赵师爷怒喝,若非不懂武功,不然的话,非要上去踩金禅两脚不可。
而金禅看到钱捕头上来要揍自己,大声道:“一年七百多两,这都不要?”
“你留着自己用吧。”
不是钱捕头不在乎高薪,而是钱捕头属于半个【官家人】,手底下有众多捕快使唤,这种好处岂是做【奴才】比得了的?
“机会稍纵即逝……”
“不长眼的小东西,本捕头大小也有地位,竟敢贿赂……”
话未说完。
忽听“砰”一声!
钱捕头被一股大力震得头晕目眩,由班房内飞出,四肢残废,落地后虽然没死,但也昏死过去,今后再也不能为恶。
守在外边的八个捕快见状,均是愣了一下。
而不等他们拔刀冲入班房。
呼!
赵师爷跟皮球似的被金禅扔出班房,摔得半死,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随后,金禅朝外大声喝道,“本公子饿了,快去给本公子准备酒菜,若不照办,本公子拆了这里!”
下一刻。
一个比较精明的捕快赶快去禀报王县令,其他捕快仍是守在外边。
片刻后。
王县令没来。
丹徒县丞也没露面。
来的是丹徒县尉。
县()
尉不是武官,属于文官。
不过有的县尉懂武功。
丹徒县尉就懂,修为还不低,五品初成。
“公子有话好说。”丹徒县尉自认可以打死三品圆满的钱捕头,可想要做到金禅一招就把钱捕头打废,就有点难了,在班房外拱手。
“你就是丹徒县令?”
“在下是丹徒县尉……”
“我要见县令。”
“县令大人公务繁忙,暂时……”
“他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至少明日。”
“好,明日叫他来见我,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
丹徒县尉本来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料想多说无意,便转身离开。
须臾。
整个县衙恢复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而跟前几日一样,金禅继续在班房内大吃大喝,倒不像嫌犯,而是【大爷】。
等金禅吃饱喝足后。
一个捕快进来收拾碗筷,多望了金禅几眼,看不出什么。
不久,捕快将自己的所见密报一个捕头。
丹徒县确实有四个捕头。
第一个早被金禅打死。
第二个,也就是钱捕头,先前已被金禅废了。
第三个武功最高,负责保护县令,姓陈,修为是四品大成。
第四个就是得到密报的那位。
此人姓何,将捕快的密报说给王县令听后,王县令先是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回报,就问:“那【软筋散】当真有用?”
“大人,你放心吧,那小子这次死定了!”武功最高的陈捕头信心十足。
“那他怎么还没死?”
“这个……可能他的修为跟卑职一样,都是四品大成,所以暂时还……”
“我不管他是什么修为,我只要他死!”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宰了那小子……”
“回来!”王县令虽然不懂武功,但心机深,猜到金禅多半没有中招,“你去有什么用?要对付那小子,必须……”
很快。
王县令写了一份密函,交给何捕头,要他一个时辰内去某个地方。
何捕头也不知道密函写着什么,照办便是。
而班房中的金禅,并未使用神识【窥探】县衙,只等时机到了,要让王县令连西北风也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