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待会儿不把那钳子直接塞到他狗肚子里!”
.......
衙差们你一言我一语,将积压了半天的怨愤全都说了出来。
想他们当差多年,这县里普通老百姓哪个不是舔着脸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他们?
哪成想只是简单的过去抓个人,差点儿被个高不及腰的文弱矮子给活埋了,搁谁身上没有怨气?
衙差们蠢蠢欲动,纷纷向宋河说道:“衙头,还等什么,咱们去吧!”
宋河冷着眼沉思了片许,勾勾手将兄弟们叫至身边吩咐道:“咱们不仅要揪烂他舌头,还要挑断他手经脚经。等晚上押送至牢房后,你我轮流用鞭子和烙铁伺候。这人如果明天出来还有个人样,就全当你我失职!”
“得令!衙头!”
......
“升堂!”
随着一声嘹亮中正的叫声,县衙大堂之内,两旁衙差依数对立站开,手持杀威棒,态度冷峻,气氛异常严肃。
苏敏一身青衣官服,笔直挺展,昂头挺胸,敞开八字步,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摘掉官帽放在桌前,双手合十带领众人于最中央的那尊佛像前默诵一遍佛经后才重新将帽子戴起,端端正正地坐在堂上。
师爷权建政也是努力将自己弯曲的腰背挺得笔直,跟在县太爷身后,显得傲气十足!
他清了清龟嗓后大声质问:“台下何人!”
站在大厅正中央的彭超被这阵势吓得可不轻,唯唯诺诺地回道:“我叫彭......不,小人名叫武大郎,不知身犯何罪,今早直接就被衙差从家里抓了过来。”
权师爷怒斥道:“武大郎,你可知罪?”
彭超摊开双手,表情无辜道:“小人实在不知啊!”
权师爷刚想展开诉状大声朗念,没想到被个更急的人直接给推到了一边。
原本一直沉默的县太爷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贼子,有胆子抢东西,没胆子承认是吧?带证物!”
站在堂下的宋河连忙捧举着一个粗布包裹走至案上,恭敬地放在县老爷面前,之后回头冷冷地看了彭超一眼。
彭超见那包裹,不正是那夜他即将被金梅害死前用假相卡造出来的金佛耳吗?
秦三大叫:“不好!彭超,这回我们摊上大事了!”
彭超也不住手抖,他晓得官府估计是要将自己判成偷抢金佛的贼人。奈何假相卡所做出的东西太真,任谁都狡辩不了,看来这回可真是死定了。
彭超慌不择路地想抽张卡出来防身,然而卡槽空空如也。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就在刚才自己的抽奖点全被华佗老贼给清零了。
苏敏开始不断解着面前的包裹,越解越兴奋,每动一下,脸上就通红一()
分。
一个金黄的巨耳开始露了出来,黄光灿灿。
“哈哈!”苏敏、权建政、众多衙役全都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彭超脸上青黑!
哪知事态瞬变!
堂内不知何处刮过阵轻风,那看上去极为坚质的金子,居然逐渐瘫软了下来,黄光大减,失色成了土灰轻沙,慢慢地随风飞散无踪。
所有人无不大惊!
“这....这......”苏敏和权建政更是不知所措。
空气异常宁静!
许久之后,台下有人大声问了句:“老爷!没事儿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堂内除彭超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