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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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们曾家果真还能想出比我柳家赈灾神药还好的法子,我柳家替你还了那部分欠款又如何?”
“萧哥!不可!”柳如是刚要反驳,但见萧炎冷目一瞪,当即将脖子缩了回去。
彭超目光炯炯:
“那若是我们输了呢?”
“输了,就把曾家在平原县的全部家业全部划到柳家名下!”
“姑爷,不可!我绝不同意!”苏楠拼死地往外扒拉,想堵在二人面前。
哪知彭超d在与主人心意相通之下,从后面一掌便将其击晕到了地上。
“字据为证?”彭超笑意深沉。
“苍天作证,厚土笃定,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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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曾府大堂内。
远道而来的欧阳家一伙人略显尴尬地坐在客席之上,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彭超和欧阳曾将脑袋挤在个算盘上,手指乱飞,窃窃私语。
而其他人呢,无所事事之下只能厚着脸皮在那里看着苏楠哭,嚎啕大哭。
苏楠几乎是将那件锦衣秀袍哭成了块抹布,像个怨妇一样不停地唠叨着:
“我当初信了你的鬼,带着你过去和那几个钱庄老板商谈。这不是脑子抽风嘛,竟然还将利率提高了一倍,就为抢这三个月的时间....”
“曾老爷当初创下这诺达的基业有多么不容易啊,我听叔伯说,他到死都没舍得给自己换件新袍。哪曾想千算万算,招来你这个放浪自大的女婿,还不如姓萧的呢!.....”
“我简直是信了你的邪,和你一起来参加这场竞标会。柳家赈灾用银合计到每个人头上不到九百文哪,你拿什么比?”
“我该怎么向躺在病床上的小姐还有舅老爷交代啊!曾家的家业,五天之后说不定就都要姓柳了啊....”
“我还不如当下自尽算了.....”
彭超听得实在是不耐烦,大吼一声:“别嚎了!安静点儿!”
哪知苏楠更是哭得歇斯底里,趴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围观的欧阳家人集体汗颜.....
突然,有人大叫道:“算出来了!”
场内顿时寂静无声。
欧阳曾拿着账本念道:
“即便是将所有精粮全部都换成糙米,只做粥,每人维持一天半碗的情况下,折合到人员头上依旧是三两!”
“按照彭兄弟的设想,部分从楚南购买,部分通过我等从边境线采办,即便是你我一个子儿都不挣,这成本最低也要二两八钱。”
“毕竟你是吃粮,人家是吃药,二两八钱和一两四钱,谁都晓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楠一听,整个人仰躺在地上扑腾起来:
“我的亲娘啊!我拿什么脸回去见你...”
欧阳曾同情地看向彭超:
“兄弟,你与那柳家今晚的赌约实在是有点儿不应该啊!”
彭超却是依旧淡定神闲:
“不急,一切等他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