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慕容云来干什么,他武富和赛金花还有什么好谈的?
所以慕容云在演武场外被凉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晌午,宁计权的马车回来复命后,心情糟糕的武富才再次想起了这位不速之客。
大厅内,武富和张木辽互饮着茶。
唯()
独慕容云却连个椅子都没给留,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对面二人不说话,慕容云也不说话。
彼此就这样僵持着。
又是好一阵嘬茶声,武富最终还是没能耐住性子。
“那婆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慕容云微微一笑:“祖母托我问您,两百万两的酬劳还算不算数?”
武富和张木辽对视了眼,戏谑地问道:“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
慕容云眉目低垂:“不管算不算,祖母的意思是咱们两方还是可以坐下来细聊的。无非就是个利益分割问题,毕竟祖母更关心的是侯爵的身份继承,对于此我相信三爷是没什么兴趣的吧?”
武富冷笑了声:“利益分成?她赛金花当初连两百万两银子这份许诺都给得勉勉强强,后续还会再有什么利益分配?那时是武玉一家独大,我俩不得不私下商量。可现如今却是不同了!”
“我武富手底下兵强马壮,可他赛金花有什么?现如今连个家都没有。一个半老徐娘成日里待在军营里,不是种讽刺吗?”
慕容云面容不改:“三爷这难道是要自己袭爵不成?”
武富:“有何不可?”
慕容云:“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三爷当初为什么不这么想?还不是因为在这东都,再怎么争斗放在女皇陛下眼里都是小打小闹。您不会认为陛下和大祭司会同意您这个没有子嗣的庶子继承大统吧?”
“先不说上面同不同意,以三爷往日里在军中刻薄的名声,底下那帮将军们愿不愿意也另是一回事吧?”
武富眼神犀利如刀,不断地在面前这位白衣儒生的身上剐,似乎是想一片片把对方身上的肉全都给削下来,好看看内里还有什么。
他嘴角邪笑:“若是我对你说自己心意已绝了呢?”
慕容云表情极为平和:“人之常情!固执和自大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手里握着把刀的时候。只不过我好心提醒三爷一句,你手中的这把刀当下还是不是你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云淡淡地笑了笑:“因为现如今武候,武大春还没死呢!”
厅堂内突然寂静下来。
慕容云盯着对方那异常恍惚的眼神:“三爷是要学着二爷屠城?脑子难道也坏了?这种鲁莽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武富皱眉:“那你们又是作何打算?”
“既然如此,双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