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双方都没占到便宜。
若是非得分出胜负的话,在空中的彭超几乎是被弹到了墙上的。
烟尘慢慢落地,四下安静,对峙双方没有继续出手的打算。
“想不到慕容先生还是个奇技高手。阁下既已与三爷商妥完毕驱车离开,为何还要偷偷回这木字军的大本营?”
青衫男子虽面色平静,但双目精光!
彭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同样是淡淡笑了笑:
“令先生估计也不是受武富的委托前来办事的吧?你刚才扔进牢房里的那几颗迷魂铜丸,造价昂贵,非军方所见!”
二人瞧对方的眼中()
都不乏神采。
彭超:“要活?”
令计权:“可谈!”
彼此的一个眼神已相互明了,青衣男子回刀,白衣儒士收牌。
彭超朝内喊了声:“红烛,把人带出来吧!”
石室内锁链的崩响,没过多久,一个妙龄女子扶着位中年壮汉走了出来。
此人浓眉剑木,虎眼雕鼻,即便是周身是伤,依旧不掩饰满脸的杀气。
再说那身上。
鞭刑、刀刑、针刑等等,凡是你所能想到的刑罚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左小腿甚至被人给直接拿锯子锯没了,白骨嶙峋露在外边,血肉模糊都已长蛆。
如此重伤,可他依旧还活着,气息不减。
汉子抬眼看了下左右对峙的二人,然后对令计权问道:“你不是军方的人?”
青衫男子肃然起敬,抱拳拜了下:“小人仰慕曹将军多年,今日得偿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汉子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扭头又在彭超脸上端详了许久:“你为何看上去如此面熟?咱们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
彭超满脸的尴尬,但似乎不愿多说,直接回了两个字:“不熟!”
随后狐疑地盯着汉子问了句:“你是金字军的首领,曹金?”
汉子苦笑了声:“现如今哪还有什么金字军,留下来的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堪大用的怂货。稍微还有点儿血气的,全都被那些秃驴戒僧以佛咒洗礼,成了行尸走肉,杀人的兵器!我曹金,简直是个千古罪人!”
红烛立马打断道:“曹将军,您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向来无法撼动,请不要自责!”
曹金笑得更是苦闷:“自责?我还有什么资格自责?就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让那么多的弟兄受苦不堪。我之所以不去寻短见,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自决在受苦的兄弟们面前。”
令计权上前一步说道:“曹将军!女皇陛下下令处决你们金家军,绝非本意。她也是迫不得已。”
曹金抬头看向对方:“你是皇家密探?”
令计权从头发中抽出了根手指长短的细小银棒,递了过去。
上面用肉眼难辨的小字写着:“皇影黑虎”
曹金满脸错愕:“皇影?难道说那些流言其实是真的?女皇陛下并非一切为大祭司命是从,她在暗中夺权?”
令计权长叹了声:“前代国主蒙蔽,致使堂堂的一个楚国,上下全都把控在僧人手里。不到三十几年,楚国民生凋敝、百业萧条、哀鸿遍野。民众不思钱粮,不敬国法,皆已成了佛家信徒,实乃亡国之兆!”
“当今陛下虽然是届女流,但是智慧超群,见识卓越,决策果断,大有重新掌权,废除佛教之心!”
“什么?陛下要灭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