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街外石板之上,那是急切的踢踏声,可到底在踢什么?
打在那个破铜盆里,似乎是用两根木棒不断地敲击着头,一下一下,越来越重。
打在身旁的窗台前,那是轻声问候,然而窗外却没有人,没有人!
哎!
好烦,好心累!
这瓢泼大雨又不知道得下多久,让屋子里的两个人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大山和彭超a全都低着头,看向床上的那副“尸体”好一阵愁绪。
凤灵彩又在哭。
房间里满是她的哭泣声。
这是间本就不宽敞的客栈阁楼。
华佗有些不耐烦,一边扎着针,一边皱眉讨饶道:“你行行好,别给咱添乱了好不好?”
凤灵彩扭头看着面前的那个“死人”,哭声更响: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嘛!好不容易要终成眷属的两口中,莫名其妙变成了举世不容的仇敌。老天玩人玩得也太绝情了吧?你就这么看不惯别人好咋地?”
凤灵彩指着天狂喷了起来,华佗被吓得连忙扇手,示意对方闭嘴。
“留点儿口德吧!你骂的那个人若是真生了这话的气,你再给我八条手都救不活他!”
凤灵彩抽泣着:“秦三那女娃娃是,红烛这姑娘也是,难道和他有过交际的都要在感情上受此磨难吗?”
华佗:“我哪知道!我就晓得如若那枪尖再往左偏上个哪一点儿,他这条小命就拜拜喽!”
直到最后,老头收回银针,满脸错愕地看着床上的人。
“眼睛虽然睁着,咋动都不动一下呢?不就是外伤嘛,伤得再重也不至于将脑子烧坏吧?”
华佗瞅着对方紧紧握着的拳头,跳过去掰了好一会儿就是不开,气急败坏地踹了脚:
“老头我的招牌迟早废在你小子手里!”
“你轻点儿!”凤灵彩埋怨道。
华佗则是白了一眼:
“走不走?”
凤灵彩大叫“不走!”
“你不走我可不管了啊!他敷伤口的药还在医馆里呢,没你帮忙我可做不急!”
妇人一跺脚,拉着老头钻进了虚空之中。
又过了好久。
旺财饿得乱叫,终于不再摆那同情人设,晃着尾巴不住地撕扯着大山的袖子。
大山没办法,于是带它下去找吃的。
彭超a则是拿着空脸盆准备出去给主人再打点儿水回来。
窗外淅淅沥沥!
床上的人宛如干尸!
可那紧握的手却慢慢松弛下来。
一块黄金锁链玉骨牌从手心掉出.....
映出垂落下来的细雨,宛若流泪..
(爱情是种无法预知的情感,它像一场烟火,美丽的瞬间过后,是无尽的沉寂。我们都在寻找那份触电的感觉,那份心动的震撼,然而,有时,当爱情就在我们面前,我们却无法把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