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因为你们说了几句南殷国的好话,便成了异教徒?”
彭超d直接惊叫起来。
这些苦刑犯们一个个将脑袋晃得贼狠。
他们哪敢欺骗救过自己的人啊,尤其是刚刚目睹了“人体礼花”场景之后。
“这他娘讲点儿理成嘛?南殷国的商人前几年不还允许入境的吗?”
刚才舍命护着孕妇的那个青年缓缓摇头:
“朝廷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本朝各地原本就在传南殷国富裕,只不过边境向来卡得极严,只准南殷商人入境,却不允许本国无关人员外流。”
“也就是这两年,全国上下闹了大灾,家家户户没有余粮。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动了翻越边境去南殷找活干的念头。回来的不论哪个都是一嘴的横气,不将佛门放在眼里。这若是些个例,正阳寺也不会管。可如今,北楚和南殷的边境线上,扒满了外逃的人,以及拼死回来带家人走的劳工。大祭司这才恳请皇帝陛下严肃教法,全国上下有敢夸赞南殷者,从重处理!”
青年接着又叹了口气:
“可我们老百姓也是没有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饿死吧!我只不过跑到边境线上卖了些自制的竹梯,还没有越界呢。可是回来后依旧被乡里定义成了异教徒,报给了乡政。”
彭超问道:“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回乡吗?”
苦刑犯们齐齐点头,青年讲道:“大伙儿都有亲人在,逃是逃不掉的,若是如此,亲人也会跟着连坐。可能是乡政安排错了人吧,我们得回去从新报备,安排护送的戒僧。”
彭超几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想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刚逃出火坑哪还有回跳的?
“既然如此,我先送你们回去吧!”彭超执意说道。
这队人有十一个,五男四女,一个孕妇额外再加个老人。
彭超先是拿了些食物给大伙儿分发,短暂修整了下后,将老人和孕妇请到行车舆南上,便带着其余人一并原路返回。
这十一个人,分别住在紧挨着的三个乡里。
和彭超说话的青年离得最近,一开始被大山救起的少女离得最远,剩余九人则是出自中间的那个乡。
一路上,青年很是健谈,彭超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周淼。
而那位少女,满身的胆怯不敢视人,说一句话都会红半天脸。
亏得彭超d使劲儿在其面前耍宝,她却是紧紧跟在大山身后一步都不肯离开。
总是被人称呼怪物的大山头一次地感觉到了烦,抱着旺财瞧都不瞧对方一眼。
彭超d骂大山是根铁棒子没有心,又发牢骚说少女不识货。
少女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叫小薇,没有姓”。
一行人走了约莫三十多里便来到了周淼所在的乡,福泽乡。
彭超见带着这么多的人进乡有点儿不合适,于是就让大部队守在外面等候,他和彭超d领周淼先进去。
哪知不进还不知道,漫山遍野的杂草,农家的地就那样轻易撩在那里。
“你们乡里人不下地的吗?随便撒点儿种子上去,若是日常不料理,那可产不出多少庄稼来。”
周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领着几人继续朝前走。
不多时,便看见很多屋舍,房屋不大,破破烂烂的。
门口栓的狗都快瘦成一扇排骨了,无精打采,地胡乱哼吱两声。
家家户户门口都立着尊石佛,不少人大中午的盘腿坐在石佛前念经诵佛。
总有眼尖的瞧见带头的周淼,像是躲瘟神一样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不愿出来。
周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