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三一家,地里今年收成不好,去年借的钱根本还不上。我派下人过去收地,他耍泼不愿意给。今天又带着一()
家老小在咱院子里闹,说您好歹是他亲舅舅,不能这样绝情,可不可以再借他点儿钱让他翻本。出于双方的关系,我也没办法动粗,只能推搡着不让他们进来打扰大家。”
赵绅一听,直接拍了下桌子,激动得都喘不过气来。
“他妈的!他家这是耍流氓嘛?他的地是地,我的钱就不是钱?他既然没钱还,当初壮着胆子过来签合约作甚?”
随后老者瞪着铜铃眼大叫着:
“哦!我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想凭借亲戚关系赖这份钱是吧?简直无耻至极…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他也不瞧瞧我是谁,我是那种羸软受欺的人嘛?”
说着他一脚踹出管家:
“将这些人直接打出去!另外告诉他,若是不交田,直接告官!”
管家忙不迭地跑出去,几声哀嚎之后,屋外再没了什么动静。
赵绅让彭超和陈翁华喝茶,他自己则是抱着孙子独自逗乐。
千呼万唤下,赵绅夫人才从侧门领进一个虚软慵懒的男人。
此人极瘦,而且双眼无神,左右漂浮,时不时地打着哈欠。
赵绅特意指着彭超向他介绍:“这可是咱们老赵家的大恩人啊!你能子嗣周全,离不开人家的保佑!”
哪知对方斜眼瞥了下彭超,双手抱拳直接了当地吼了句:“谢谢!”
还没等彭超客气几声,人家扭头便走。
赵妮儿连忙拉着夫家的衣角,却被其人一把甩开,侧头大骂道:“滚远点儿,少管我!”
说完这话,对方迈着八字步,洋洋洒洒地走了出去。
赵妮儿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咬牙不做声。
赵绅夫妇也是尴尬地对彭超笑了笑:
“我家孩儿怯生,贵人不要介意为好!”
彭超与陈翁华相视一笑,浅浅地喝着茶。
赵妮儿稳了稳情绪,向公婆行了个礼后想先行退下去。
婆婆问她干嘛?
赵妮儿则是很诚恳地回答,自己与弟弟许久未见,她想去看看。
哪知此话一说,老俩口立马变了脸,直接喝停。
先是说孩子还没喂奶,估计饿了。
又说恩人还在堂内,怎么能失了礼节。
到后来又说她给弟弟一些钱让对方游历,估计得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赵妮儿原本还在疑虑,直到这最后一句直接让她炸起了锅。
这夫家还好心给她弟弟钱出去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婆婆,您实话和我说,我弟弟到底去哪了?”
婆婆与公公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弱弱地说道:
“上个月,朝廷征兵,他被征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