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国会准议员欧阳德和徒弟林霜一起被邀请到了江家的酒会上。
说是酒会,其实是江别云的私宅,专门宴请达官显贵的高档场所。
欧阳德当然明白江家是什么意思。
肺力咳这门生意他们打死都不会放手的,既然如此,是到了给政府官员嘴上抹油的时候了。
下午刚得到三万两,晚上又会再拿一笔不小的馈赠。
谁说在南殷国当官是狗都嫌的事儿?
其中厉害,熟读经典的道门门主怎会不知?
这也就是为何由文荷邀他去从商,欧阳德却嗤之以鼻的原因。
只要手中握有权力,再有钱的主子见了你都得客客气气礼让三分。
此时已至深夜,江别云还没有过来。
包厅内歌舞升平,师徒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林霜一边灌着佳酿一边对自己师傅竖大拇哥:
“当初家里非让我入文院跟着齐当国那个老学究研习学术。可我从见您的第一眼便知道我的未来在您这里。事实看来当初的确没跟错人!”
欧阳德猖狂大笑:“你当然没跟错人拉。有我一口肉吃就绝对会给你一口汤喝。即便下一轮师傅当不上议员,也会极力推荐你去进选。到时候经过运作,这个议员的位置还是咱们师徒二人的。之后我为你在富商中间牵线搭桥,那银子赚得还会少嘛?哈哈哈!”
两人越喝越燥热,直接跑到中间陪伴舞女肆意大跳了起来。
嘭!得一下。
酒厅大门打开。
江别云带着好大一波人走了进来。
见这位贵公子全程黑脸,欧阳德立马摆正姿态,把姑娘们赶了下去。
“江公子见谅!我俩等得太久了,实在是有些困乏,所以就冒昧过去先让他们服务起来了。”
江别云依旧是面无表情。
欧阳德给徒弟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为公子倒着酒。
“欧阳德啊,你从太阴宫出来多久了?入国会又多久?”
道门门主缩了缩脖子谄笑道:
“都快七年了,幸亏当初被您看重,入会也已经五年之久。”
江别云从对方腰带上解下那个象征道门正统的隗宝大印,怅然一叹:“都五年了啊!按理说喂条狗也该喂熟了才是!”
欧阳德轱辘着双眼面色不改:“我欧阳德就是江家的一条狗,最忠心的狗!”
“忠心?那可未必吧!”江别云冷眼看着他:
“我江家这几年明里暗里可给了你们不少钱,即便如此依旧怀有二心吗?你缺钱完全可以跟我讲啊,为什么还要做背叛我的事儿?”
欧阳德一时语惊,支支吾吾说道:“没啊?”
江别云面露杀机:“若是没有,你今天下午怎会主动给坏我药材生意的家伙发审批证件?还不是收了他的钱?”
欧阳德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在地上:“江公子赎罪!是我耍了点儿诡谲!可那家伙缺少的可不止一家审批文件啊!后面自然有宫长星在那里守着呢,放心!他们掀不出多大的浪来!”
江别云哈哈大笑,将手中的隗宝大印交给身旁的江别鹤,然后拍了拍手。
又是一伙护卫拉着个血物径直走进来扔到欧阳德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