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后,姓申的一家人也就活不了了!别忘了你还差我们江家十八万两银子呢,再加上一条财阀的命,这辈子你们几个也别想走出南殷!”
瞎子楞在当场,揪住其衣领,又是阵拳山意海。
径直对着江别鹤周边砸下。
砸得大地砰砰作响,也砸得贵公子脸色煞白,直接晕死在了那里。
彭超将这个富二代扔到()
了地上后拾起一张长弓支撑着身体慢慢朝码头行去。
接连问了好几个船家,始终没能找见北楚的商船。
直到最后才有个好心人说道:“一个时辰前,对方就走了!”
断腿瞎子仰望在岸边。
他看不见夕阳,夕阳却射出道道霞光在其身周批下层晶光闪闪的雾霭。
嘭!得一声。
天空飞来一颗巨弹,杂碎了浮桥。
瞎子腾空而起。
可还没等他落地之时,接连又有数颗炮弹向其飞来。
瞎子砸碎那精钢铁丸,最后一颗则是反向弹飞出去,把装填火药的炮筒轰成了碎片。
当其错愕之际,已经有不下上百名火铳兵冲将而至把他团团包围。
后续跟过来的部队越来越多,长枪兵,勾链兵,盾甲兵密密麻麻,不下千人。
有位将军骑马横刀而前,指着不远处的瞎子大叫了声:“放!”
火铳兵开始一排排射出弹丸,密密麻麻,瞬间便将浮桥穿成了个筛子。
紧接着炮兵又跟了上来,装填好弹药亟待发射。
“住手!”有人大喊了声,带着伙衙役冲抢进来,拦在中间。
正是平原府尹兰羽国!
兰羽国指着马上的将军质问道:“周朝先,没有批文你竟敢擅自调集守边部队,难道就不怕军法吗?”
将军则是冷哼了声:“我接的可是武统会的军令!”
他指着瞎子说道:“江别鹤公子乃右统校尉令,又是国会亲定的御用贤臣,而这家伙竟然敢伤我南殷军官,按法理我自可带兵入境,不必向你报备!”
要说富人有钱之后为什么总会给国家捐献大笔钱财就为得到个虚名?
虚名对于贫苦百姓,普罗大众来说还真是寡味的很。
可关键时候,这便是足以调动国家机器护我周全,帮我脱身的一大利器。
兰羽国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
武统会那名***又是江家一手送上去的“护台柱”。
说白了,今日把整个南殷国的守备军全都耗光后才将瞎子撕扯成碎片的话,对方都不待心疼的。
奈何兰羽国却心疼不起。
即便他是受楚非然所托才过来瞧瞧,可彭超的死活对他其实并无多大痛感。
奈何那个名声!
若果真让守备军在他的地盘上抓人,就地正法,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去。
这何尝不是江家在梁家头上硬生生地拉了一泡屎?
到时候别说他,就连他那个议长父亲都有可能被梁家直接推翻换人。
这种代价,兰羽国负担不起。
只见他抽出一把刀后带着手下便护在了彭超身前。
周朝先惊怒道:“兰羽国,你要干嘛?找死吗?”
兰羽国则是厉声大喝:“罪人彭超,枉顾决斗函宣告细则,在比武场上动用真气,伤害对方二人。我平原衙门现如今将其缉拿归案,按律例关押五日,罚银三千!”
平原府尹冷眼盯着马上将军:“他动用真气在先,破坏规矩其次,然后才伤了江公子!不管如何,有资格最先判罚的是我平原府衙!谁都抢不了!若是胆敢伤我衙差,坏我律法,在南殷可是重罪!”
周朝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