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王贵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主人,随后冒尖了嗓子大吼道:
“这绝不可能!”
瞬间将熟睡的孩童吓哭。
江别云面色平静,他招了招手示意妻子把女儿抱下去。
此时的王管家脖子伸长,眼珠子快瞪了出来:
“公子!那可是平安山啊!先别说治疗肺病最有效的那味觉醒根就长在此处,光是满山的名贵药材便是价值不菲!而且,咱们江家最后一条贸易暗道就挖在山下,若是给出去,后续与北楚的货该怎么运走啊?”
江别云静静地看着他。
“我问你,瞎子现如今拿忧然花和葵阳草,再配上一堆劣质草药,治疗肺病效果如何?”
“相当不好!”王贵儿斩钉截铁地答道:
“毕竟最主要的这味觉醒根还握在咱们手中,它药效怎会是那堆杂草可比拟的?原本一两个月便能治好的病,硬是给拖到两三年去了。”
“是啊!两三年!”江别云长叹了口气:
“今后两三年内,南殷国的百姓每月必会光顾他文新药铺一回。长此以往,你猜猜,咱们江家药铺还会再有生意吗?”
王贵儿一听恍然大悟:
“您是说,对方原本要三年之久花六十多两才能治好的病,咱们明推一把,让他们不到三个月只花个十五两便能完愈。原本天大的买卖,平白无故会让骆家和梁家少赚七成的钱?”
“而且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众人即便对文新药铺尚存好感依旧没形成依赖。咱们江家有大批的药厂,制药成本天然比对方低出不少,双方药铺后续竞争,主动权依旧还握在咱们手中?”
江别云默默点头:“正是此意。”
“可是...”王贵儿还没高兴太久便再次愁绪起来:
“我们能想明白,楚非然定也不傻。他会同意将药包里的替代药换成觉醒根吗?这明摆着是在挡自己财路嘛!”
江别云冷笑了声:
“他自是一千万个不同意!可我给的是那个叫彭超的瞎大夫,又不是他!此人当初尾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跟咱们对着干,说他就是图几个钱,我看不见得!对方心中自以为傲的善念和公心,一路支撑他走到这里,堪称是个孤胆英雄。”
随后,公子眼神凌厉:
“可也正因为他盲目的善念与公心,终会帮着咱们撮破对方想垄断南殷药界的无耻美梦!他和楚非然本性不同,相互反目那是必然!”
王贵儿听后拍手大喜!
然而,想到那原本价值万千的药山转眼便要拱手送人,不免心疼。
江别云望着晚霞亦是苦笑:
“是啊,肺力咳的生意简直就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它的好在于你抓住了南殷国民的命根子,像水蛭一样不停地趴在对方身上吸血,不死不休。依老爷子的话将,只要有这门生意在,南殷国延续多久,咱们江家就会存活多久。”
云间有排大雁左右交织缓缓飞去……
“多好的生意啊。好到它只要在你手里,你便会拼了命的去咬别人,恐吓对方不许过来惦记。因为它简直是太甜了!可这虽然是一本万利,却唯独称不上生意二字。”
王贵儿疑惑地看向他:“不是生意那又是什么?”
江别云目光琉璃,深深叹道:“损耗阴德的恶业!”
管家王贵儿:“……”
“他老头子年轻时候行了多少亏心事才把肺力咳做成这般规模?可即便他如何自夸,在我这里却从来没看得上过!”
公子缓缓站起身,仰头看向天边晚霞,伸展手臂好一()
个懒腰!
这时,空中开始冲起大量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