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慌慌张张地往外冲。
大口地呼吸着那原本近在咫尺又毫无价值,却让他们求之不得的自由空气。
部分人更是在钻进马车之后特意露出头来瞪了外面一眼。
瑰宝阁?
什么天下至宝,皆出其内?
以往月月都来捧场。
日后打死我都不再来了。
随着道道扬尘卷弛而去,楼前剩的人越来越少。
趁着彭超注意力松散之时,有个灰老鼠俯低身子一把便将其手中的道隐剑给抢了过来。
“王八蛋!你干嘛?”玉面小生责问道。
杀毒四权满是得逞的样子。
他晃着手里的宝剑大声喊道:
“这剑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剑是东晋那符文祖师的佩剑,放在瑰宝阁里卖,亏大发了!我要直接卖给那里的护国道观,值老鼻子钱了!”
虽是说得兴奋,可肩部被某人一爪,立马痛的蜷缩在了那里。
寒铁生依旧是一副棺材板的脸,面无表情:
“既入我瑰宝阁,接受瑰宝阁的询价拍卖。那你这东西就已不属于你,而是出价最高者。这是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
杀毒四权疼得咧咧大叫,一失手,将宝剑掉在了地上。
“慢着!”江别鹤快步上前,焦急地说:
“寒管家!玉珠妹子铁了心的要买这把剑我管不着,可瑰宝阁内发生的事儿大家全都是亲眼看在眼里的。”
随后他满是怨气地指着彭超:
“符剑现在已经血契给了这个家伙,这又不是玉珠妹子的自主意愿。而且当时整个过程就发生在瑰宝阁内,双方虽是签订了抵押手续,可是货物亦没交付到手。瑰宝阁有资格保全货物的完整性,这样算下来,你们是不是也有监管不利之责?”
寒铁生皱眉。
他扭头看向妇人,妇人则是冷冷地嘲讽道:
“呦!江公子,人家正主还没发话呢,你倒是先出来露头了?难道想在我这里替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出头不成?”
江别鹤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又是向前一步:
“大姑姐,咱既然都是做生意的,那向来以诚信为先。只要货物没出瑰宝阁,所造成的一切损失都应该由阁主自行承担才对!瑰宝阁开了这么多年,以往也不是没出过此等叉子,按规矩理应这般地办。怎么到了这一回就完全变味儿了呢?”
“难道就因为此次交易数额过大,瑰宝阁便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规矩和信用一扫而空不成?”
寒铁生哑然,妇人亦是皱眉踌躇。
正当这时,一直站在贵公子身后的那位女子站了出来。
“我愿意!”
所有人大惊。
江别鹤眼珠子都快给跳出来了,来回地朝着对方使眼色:
“玉珠,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也愿意让他们按规矩来办?”
女子却是摇摇头,一副坦然之色:
“既然都说好了要买这把剑,抵押协议也签了,那还有什么好反悔的?”
“可!....”江别鹤急的快跳起来:
“你留下这把剑还有什么用?那可是你在梁家的全部股份啊,用那么低的价格卖不出,就为了买这把根本就不属于你的破剑?你傻不傻?”
姑娘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主仆二人:
“傻就傻吧!我愿意!”
女子话语极为决绝,在场之人无法理解。
皆是啧啧称奇。
更有人直接说道:“她这不是疯了吗?听说梁()
家六姑娘脑袋一直有些问题?”
“住嘴!”江别鹤一声呵斥怒瞪起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