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法天童看着自己只剩一半的右臂,大声惊叫起来。
下一秒,身形一闪,已是消失不见。
“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男人淡淡地摇了摇头。
梁玉珠长舒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你俩都是拳秀,他能说走便走,如剑秀高手一般瞬移,而你却不行?”
彭超静静地看向远处,眼神复杂:
“这个天童,会的秀境何止是两种那么简单?”
他随即催促道:“咱们没有时间停歇,现在就得走。刺杀你的人可未必只有一个。”
梁玉珠摸着自己脚踝,摆出副很疼的样子:“刚才就扭伤了!这下可真走不了,不行你背我?”
姑娘那双靓丽的大眼,乎闪着睫毛,秋波暗流。
她特意将自己白皙的手伸了出去。
哪知彭超看都不看,扭头便走。
气得梁玉珠厉声大骂:“牛个什么牛!刚才要不是我故意挑逗他张开了嘴,你估计早就死了!你就是这么感激自己救命恩人的?”
眼看着汉子越行越远,姑娘强撑起来,捡起地上的马鞭便要跑上去抽。
“我让你是个榆木脑袋...”
五里之外,那个破木屋里。
胡在河已经早早地跑到陷阱旁等着看好戏。
而驼背仆人却是顶着座望远镜始终监视着远***女的一举一动。
呼啸之下,黑袍僧人跌倒了地上。
左手捂住自己断了半截的右臂,不停地痛叫着。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儿帮我疗伤?”
驼背阿乙动都不动。
“聋了吗?我让你们过去拿止血药来!”
对方依旧是不动。
至法天童整个人呆住了,他双眼如炬紧紧地盯着仆人。
“不要忘了,你家主人和我义父之间的约定。我依然掌握着北楚军界数位将军的生杀大权!”
阿乙冷笑了声。
他慢慢走到墙角,从个大箱子里先后摆出七把大刀,不停地摸着下巴,皱眉深思:
“用哪一把呢?真得好纠结啊!”
和尚眼角不自主抖了下,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全无,言语间满满的恳求之意:
“一个小小的偏将,他屠权能给你什么?你若是今日帮助我,等日后回到北楚,要什么就能给你什么。甚至扣请圣上将那大将军位置让给你做也尤为不可!”
见对方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
“北楚始终都是佛者的天下!你要想清楚,只要护住了我那便是护住了大祭司,护住了大祭司,也就是护住了你的未来!”
阿乙反辱道:
“一个被破了护体金罩的酷吏,还有个什么未来?天童啊,你从佛至今,前前后后坑杀了多少我军界要员自己不会不清楚吧?”
至法天童后背一凉。
“北楚是佛的天下,此话不假!可日后还会不会再是佛国,大祭司比你更要清楚。如今连他都得忌惮我家将军三分,何况是你?你信不信以你现如今这种状态回去,不劳我军界后辈寻你报仇,就你那个几个如胶似漆的结义兄弟,分分钟也会弄死你?”
至法天童看着对方摆出的那几把刀,说话声音都在颤: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阿乙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宝贝武器,连忙摇头。
“不不不!你现如今的实力和垃圾又有什么区别?临死之际还想玷污我的宝刀,想得是不是太美了些?”
随即从怀里随意扔出把匕()
首丢到和尚身前。